2023-12-22|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心情隨筆

無論孩子的年紀多大,
他/她永遠是父母心頭的羈絆。

聯繫彼此的情感不像臍帶般說斷就斷,
更不是能輕易切割的。

最近遇到孩子為了眼前目標的追尋,
毫無停損地透支自己,
擔心難受之餘,
似乎也使不上力。
在對方的困擾沒有大到有意願改變之前,
這隻意圖控制、影響的手始終難以介入。
(雖然心底清楚:一個人不能控制另一個人)

只期盼自己所傳達的想法、感受與祝福,
多少能鬆動孩子的執著一些。

因而也忍不住回想起學生時期的我,
讀的是台南有名的私立國、高中,
很容易為了眼前考到滿意成績的目標而焦慮、熬夜,
常常累了就睡、睡飽了繼續奮力苦讀,
繼而養成了不穩定的作息。

這時總會接收到父親的催促與叮嚀,
要我趕緊熄燈、趕緊就寢的聲聲關切,
我總是虛應一下,
繼續為每天的考試而努力。

雖然理解父親的擔心與疼惜,
但仍舊希望在讀不完的書堆中,
再多努力一些,
以取得令自己滿意的成績。
似乎這樣才能在同儕間,
建立起屬於自己的自信。

然而,
企盼展現出屬於自己最好的展現。
究竟屬於自信?還是不自信?
是否全盤接受自己的每一個面向?
甚至是無能為力的自己?

高中選讀的是社會組,
還記得社會組的學期成績校排前35名,
可以拿到學雜費半免的獎勵,
這似乎也成了目標追逐的動力源之一,
這筆金額似乎也幻化為努力付出的實質回饋。

金錢,
的確扮演了宇宙間能量平衡的角色。

因此在自己的高中求學階段,
令父親擔心的從來不是不積極、不努力的問題,
反而是要催促自己留意休息與睡眠的問題。

大學階段,
一到寒暑假,
父親總會趁隔壁鄰居要到高雄送貨的機會,
直接請鄰居協助到校把我載回家,
在他眼裡是協助我解決行李搬運的問題,
而在我眼裡,
才剛放暑假,都還沒開玩呢,
就被押解回家接受管制,
當時心裡說有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總覺得自己是被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所幸他對於我報名參與社團集訓,
或是四天三夜、三天兩夜的營隊活動,
都抱持著支持的態度,
只要能掌握我行蹤、知道我平安,
都還是有放飛的空間。

出了社會,
父親不時於電話傳達思念之情與表達返家的邀約,
每個月定時返家成了常態。
因為地域關係車班輾轉較為費時,
曾經利用春假,
一路騎乘愛車_豪邁125 沿著17號省道返家,
再騎到台南市文化中心看舞台劇。

當下父親表露他的擔心,
原本我覺得這樣的勇於嘗試挺為豪邁與方便並不以為意。
當父親提出警告:
若我再騎摩托車返家,
他便也將騎著摩托車到我工作所在地找我。
想著已上了年紀 70好幾的他,
要這般來回騎乘將近200公里的距離,
當下立刻妥協並感受著這份掛心。

加上長途騎車挺耗心神,
若不是那時有大約一週的春假,
風和日麗、氣溫宜人,
大概也不會想做這樣的嘗試。

很多時候的選擇,
沒有好或不好,
選擇就是選擇。

那段隨順內心渴望,
憑著一股衝勁驅車南下的選擇;

以及大學時期,
搭乘夜車到台中,
準備參加三天兩夜營隊集訓的選擇;

還有與大學室友兩人利用暑假,
搭乘夜車,
至北台灣闖蕩十天的選擇......

皆為單身時候的人生添上一筆又一筆絢麗的色彩。

仔細想想,
這些時候,
其實倒也挺符合牡羊座冒險衝動的特質。

在這歲末年終,
突然有感而發地回顧與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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