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07|閱讀時間 ‧ 約 10 分鐘

【摘要練習】Djuna Barnes, Nightwood, Ch.7 (3) + Ch.8 The Possessed

延續上周的「 Go Down, Matthew (2)」,這周又進到新的篇章,也會是本書的最後一部份囉!本文將摘要、整理這段的內容與大家分享,歡迎討論、回饋。如果哪裡誤解作者或有不同解讀,都非常歡迎!謝謝大家~!

Nora說,許多同樣受到Robin傷害的女子,最後都轉向Nora尋求安慰,讓她感到諷刺又酸楚。Robin成了讓Nora感到安全的折磨,帶來痛苦卻又深陷其中。Nora試圖勸說Robin的放縱生活,但Robin不僅不聽,反而因Nora的懇求感到滿足,將放縱視為唯一的快樂。

Nora坦言,她曾以為自己對Robin的愛是無私的,最終才發現這樣的愛更多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情感需求。她痛苦地問醫生是否曾經深愛過一個人,以至於在愛中迷失了自己?Robin可以去任何地方,不帶走任何回憶,她自己卻無處可去,只因記得一切過往。這樣的愛讓她感到消磨殆盡。

醫生勸Nora休息,說因為Nora最了解Robin,Robin才會選擇她。

You are the only one strong enough to have listened to the prosecution, your life; and to have built back the amazing defence, your heart!

醫生也開始抱怨,自己本來活得好好的,直到Nora出現後顛覆他原有的平衡,為了安慰大家,自己的脆弱都赤裸裸地被看見,也為了安慰別人而勞累。世上到處有人為情所苦,他自己也是,但都沒有像Nora這般哭天搶地。

Do you think there is no lament in this world, but your own? Is there not a forbearing saint somewhere?

Nora不理他,繼續說Robin出去享樂一夜之後鐘就會回到自己身邊,說她希望每個人都能快樂─除了Nora。兩人關係似乎只有更加惡化。Robin被內心陰影所困,讓自己失去理智,而這也成了Nora的陰影。Nora認為,是自己的愛讓Robin的生活失衡,Robin渴望黑暗與墮落,但當Nora 試圖讓Robin認清這一切,只讓彼此的裂痕更深。

Robin和Jenny一起去美國後,Nora在各地尋覓她存在的跡象。

I sought Robin in Marseilles, in Tangier, in Naples, to understand her, to do away with my terror. I said to myself, I will do what she has done, I will love what she has loved, then I will find her again.

Nora甚至想找其他人發生親密關係,讓 Robin 無法原諒,以為兩人便能以陌生人的身分重新開始,然而她的嘗試最終宣告失敗,反而深陷痛苦與絕望。Nora離開巴黎後,經過城市的街道,看見乞丐、女孩、整夜燃燒的蠟燭與廉價的宗教畫。當她看見那名年輕女孩,忽然明白對這女孩而言,聖母像並非真正的聖人,而是恆存的失落,而對Robin來說,自己的意義也不過如此。

醫生不再聽下去,起身離開,留下Nora獨自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

醫生去了自己最常去的咖啡廳,喝醉後開始獨白。他批評在場沒有好人,詛咒所有令他受苦的人,這些人向他傾訴秘密,卻希望他永遠保密,讓他痛苦不堪。醫生的一名前牧師朋友試圖帶他回家,但醫生依然在酒醉中怒吼痛苦。他說,愛的不夠深,才會想要復仇。 最後,他怒吼著一一點出Nora與Felix犯的錯,說自己已經說完大家想聽的了,要求大家放過他,讓他走。

Now that you have all heard what you wanted to hear, can't you let me loose now, let me go?

Chapter 8: The Possessed

Robin在Jenny陪同下來到美國,卻心不在焉,四處漫遊。有時她在教堂中點亮燭台後離開,跟在她後方的Jenny卻偷偷將其吹熄後,重新點燃又放回原處(註:呼應前文提到Jenny有squatting的習慣,喜歡竊取、佔有別人的情感與物品)。Robin還會與動物交談,彷彿與無形的存在打交道,讓Jenny無法理解Robin,因此深感痛苦,甚至比Robin不在身邊更加難以忍受。Jenny往往在暗淡的酒店房間裡來回走動,哭泣、踉蹌著。

Robin正往Nora家鄉所在的地方靠近,一晚,她聽見Nora狗的叫聲而驚醒。此時,不遠處的Nora同樣抬起頭。當Nora衝入自家廢棄莊園的禮拜堂,看見身穿男生長褲的Robin正與狗對峙。伏倒在地的Robin向狗逼近,狗慢慢開始向後退,全身顫抖。Robin發出和狗一樣的嗚嗚聲,齜牙咧嘴。狗被逼到角落,後腿直立起來,彷彿試圖避開造成極大痛苦的事物。Robin低下頭,攻擊狗的側腹。狗發出哀鳴,吠叫奔逃。Robin竟開始學狗叫,跟在狗後方爬行。狗開始哭嚎,試圖迴避她,但最終與她保持了同步,頭貼頭,發出低沉的哭聲。最後,雙方奇特的互動終於趨緩,兩者都放棄掙扎。Robin躺在地上,流下眼淚,狗則靜靜地躺在她膝上,眼睛充血,頭緊貼著Robin。(附註:本章節描述Robin與狗的對峙非常生動,透過一連串的短句營造張力,描述她從人類到動物之間的界線逐漸模糊、消失,"dragging her forelocks in the dust"對Robin瀏海的描述尤其細膩而真實,非常有畫面感。整段將Robin原始的野性力量,生動呈現出來。)

本書就結束於此,覺得意猶未盡嗎?下次會分享探討這本小說的一篇文獻,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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