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做治療的時候,在評估過後總要試著用易懂的方式,幫助對方可以理解自己身體的狀態,倘若剛好對方問題比較多,也要試著依依的解答,盡自己專業的能力,解決對方的困惑
但漸漸的,我發現,對於人們想認識自己的需求來說,似乎不僅僅限於疼痛的原因,在對話中、在不斷提出的問題裡面,浮現的反而是一些還沒被當事人意識到、但急欲想找到出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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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顱薦椎平衡、內臟按摩的時候,常會摸到身體的各種狀態,這樣的發現在彈琴床的時候也是明顯的;在琴聲裡面、琴弦的變化裡面,常會出現對方身體的模樣、或是與對方相關的一些畫面與資訊,整個過程就像是面鏡子,不斷地照映著對方
在過去一段時間,我不斷的在學習拿捏說與不說的界線,也試著去看見自己為什麼要說的原因,對方現在真的需要這些資訊嗎、還是其實不需要呢
有時候說得太多,對對方反而是種阻礙,限縮了其他可能性的發生;有時候完全不說,對方可能也會一頭霧水,於是問問題的方式在此時變得很重要
依著對方說出口的體驗、與自身的經驗,發出疑問,在一問一答的過程裡面,透過對方的嘴巴說出在琴床過程中所得到的資訊,這是非常有力量的一件事情
因為說出口的人是他,不是我
從我的嘴巴裡說出來比較像是一種告知,甚至可能會帶來某種隔閡感,尤其是自己沒這樣想的時候,就好像在聽著別人說自己,說一個自己也不認識的自己;但當說出口的人是自己時,就好像是自己在剎那間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那個感覺就會像是有一顆燈泡突然 bling 一下,啊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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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於說與不說的練習,也能帶到日常生活中
在給予意見的時候,是因為自己想說,還是因為對方真的需要知道呢?我發現當意識到自己對於告知的渴望、或是自己心裡的看不慣後,很多的想說就自然的沒有要說了,又或者是能用不同的語言去與對方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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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一句今日心經課的句子
「 觀察外在,不如往內觀察自己,去看自己的無常、空有幻化 」
手與琴身
用雙手彈琴、用雙手觸碰身體,聆聽所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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