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嘮不用錢
每次在構思舊文要怎麼改寫的時候,最難的其實不是面對舊文的羞恥感,而是當我今天想法不完全的時候,要怎麼樣才不容易被我的原文說服,寫一篇新的東西出來。
漸漸有種感覺,時序在推移,就算我今天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想法,就是會不小心被原文的邏輯正確引導到。
還好我的改寫系列並不是只有修正語序、動動字詞而已。
前幾天有同學問到了我的未來規劃,說實在沒什麼想法;改寫文前幾篇在聊到生涯話題的時候,基本上只能確定現階段我不需要什麼。
不需要那些帶有保守成分、走舊路的事情。
我在想,要不要找個時間來說明,其實我們看似是做了與眾不同選擇的背後,本質上和乖乖考研究所的同學並無區別。
不過,這大概就是要挑戰收費的內容了。
本週優質節選
這禮拜寫到的事情有兩樣:
- 對錯?別人如果都說你是不對的
- 成功?我們好像很少給自己時間去思考這件事
我一向很少去提太虛無飄渺的詞彙,但今天我想用點篇幅講講為什麼我眼裡的人大多都「沒有靈魂」?這和很有個性可以說是成正比,但並不是全然的指標;我們總說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但我們真的落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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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錯?
我們是如何確定,不去論對錯的事情,就是辦事態度的最佳解?
好像很多人都忌諱談這件事。
後來想想,好像別人也沒錯,畢竟不會有人覺得要被指責是錯的當下,還能站好好的聊聊天。
在回想從前提到「尊重」話題的時候,我修改了標題,從尊重別人改成了要尊重自己,因為我覺得層級有差。
不知道這麼講,讀者同不同意:一個並不真正了解尊重的人,嘴上說的是要尊重別人,但其實要的是別人尊重他。
反而真正是善待自己的人,就算別人都很無禮,也能做到好好尊重自己。
這並不是真的做到對別人寬容了,只是放過了那些不必要抓緊緊的感受而已。
1
我的第一次營隊經驗非常糟糕。
我待的組別,最開始的組長告訴我們兩個規則:
- 如果要晚到或請假,知會一聲即可,不然遲到要請大家喝飲料
- 所有的討論過程對事不對人
那年我相當早就答應了高中數理班學弟妹班級的畢業典禮會出席,不湊巧的,營期前組內最後一次開會當日我必須白天在桃園、晚上到台北這樣子來回。
熟知路況的朋友一定曉得,下班時的林口、五股會有多麼容易塞車,因此在開會前一天半夜,我知會組內訊息說:明天我會出席學弟妹的畢業典禮,有可能會遲到,來告知一聲 (白話版的說詞)。
結果等到的不是「我明白了」而是「你要去別人畢業典禮關我什麼事」的回答。
當下我懵了,因為我口頭的態度自問不惡劣,也不會無故就惡劣起來,不曉得這位組長是不是從前自詡是我的上司,居然用這種好像給付薪水的姿態在應對這件事。
後來聽同學的轉述,一是因為組長並不明白和學弟妹熟識 2 年的交情,二是因為當事人隔天要期末考。
無論如何,可以說當時的我沒想到怎麼做人,想個呼嚨一下就過去的說詞,其餘的事情會發生壓根就不是我的問題。
即便我後續準時抵達教室,也預備好飲料的賠禮,不過我想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有時候一件事的對錯,並不是我真的對,或對方真的沒錯。
而是比較起來,我被抹的像錯的比較多,那也只好是我的錯了。
2
很久以前,我和我同學不約而同的都覺得「對事不對人」不存在。
就好像有些規則的訂定是騙騙那些還很純情的人,事實上要是我真的提出問題,早就不知道在別人心裡記了千八百條的黑單。
套一句阿德勒的說法:人的事情就是許多煩惱的根源。
事情本身並不複雜,複雜的是人加諸的態度,以及背後可能產生的心計;雖然在事後我會怪罪自己疏於防範,但同時也會牢記這些吃虧過的事件細節,小心不要再有下一次。
所以後來如果認識的人當中依然有人說得出「對事不對人」時,我內心總是默默會心一笑:啊,看來有問題還是只能先自己吞了。
只要事情是人做的,就像 ppt 常見的爆文一樣,隨時都要「究責」。
在這種對錯攻防戰裡,不妨說政治新聞不都是如此的嗎:只要對手錯的比我多就好了。
所以其實大家都不如表面上的這樣子不去談論對錯,只是沒有人想做這個壞人而已。
成功?
信口捻來的成功,真的多半也就是說說而已。
很多時候,非常難察覺我們在追求的東西,是真的自己想要,還是是已經被社會的價值觀沖得唏哩糊塗。
由於這一兩年的生活型態,好像正把我推向一個何以往會相當不同的地方去;非常難解釋,但確實覺得我最近在很多話題的表達上,都和從前那種「ㄍ一ㄥ」的感覺相當不同,特別是和我親近的朋友應該都有這樣的感受。
很早前,剛讀大學的時候,我相當推崇「做自己」這件事。
就好像被關很久的人,想要重新去開展自我,感受一下什麼是人生的自由,想要很奔放、想要不懼別人的目光。
越深入這件事,就發現限制其實很多。
首先,你可能要經濟獨立,再來是做出許多成果,然後在別人面前大方侃侃而談像是無所畏懼的樣子,甚至是說話犀利點也沒關係。
直到後來的兩個問題,又讓我在尋找自己的路上再次碰壁:
- 我們不是本來就是自己嗎,那要「做」的話是想要變成什麼樣子?
- 就算真的是要做自己好了,我對自己又有多了解?
這些問題在幾年後的現在,往往我眼裡收盡許多人生訊息時,我都能很迅速辨別出這個人「有沒有靈魂」?
以前蔡康永會形容一個人有沒有靈魂,是從眼睛看出來的。
通常一個人講話時候,那種專屬於個人韻味的眼神我相信很多人都體驗過,當我們感受到那份真誠和專注的時候,你就很難對對方想做的事情下註解,因為實在是太令人嚮往,或是被對方的氣場說服了。
在我的世界觀裡一眼望去,會覺得很多人其實沒有靈魂。
主要的原因是我感受到的那股氣息,叫做「在忙什麼」?比如說好多人的騎車都有一個目標導向,如果不是去上班,就是在回家的路上,看久了就會納悶為什麼人好像是心甘情願這樣在過日子?
過得與一般人無異,好像也是挺安全的。
在以前我就拿好幾個問題質疑過家裡帶給我的價值觀:
- 考公職是很不錯阿,但鐵飯碗真的摔不破嗎?
- 安穩也有假的阿,比如說碰到一點人生的轉折就要碎了一樣會比較好嗎?
- 而且這麼多的「應該」,那你們覺得錢好賺嗎?
換言之,並不是我特別反叛,是身邊的環境總是帶給我一種:我們的夢想可以很高,但做的事不必襯得起我們的企圖心。
就會很納悶,這是台灣人式的成功嗎。XD
我不是什麼成功學專家,但就我所知,連樂透有兩個人中大獎,獎金都必須對半分;我們又是如何確定做好一件許多人做過的事,人生就能「成功」?
什麼是成功啊?
可能我們綜合人生思考過這件事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能看到 40 歲的自己了。
可能這就是學會負起責任
你已經讀到文末了。
以前我寫過討厭的大人,為什麼現在的大人很多都這麼討厭?現在的我好像比較想明白了,因為真的能為自己人生負起責任的大人,恐怕為數不多。
當我們從小聽的是環境、體制的話,既然享受了環境、體制的好處,可是時代是能讓環境變遷的一個重要因素,隨之而來的壞處總不能說像自助餐一樣說不吃就不吃,還要別人來負責。
所以這也是我提到,教育現場的老師為什麼必須在生涯話題上要相當「慎重」?
因為沒有一個人的靈魂,能真正撐起兩個肉體的重量。
而且最起碼,我認同也支持大家話語裡的友善,可是人生決定權請妥妥的,讓沒經驗的朋友們去掌握;所謂的尊重自己,就是不要讓好心給自己找麻煩。
而這也很符合 64 卦當中的「恩人無義反為怨,是非平地起風波」的說法。
不僅僅是提供意見的人要能夠理解這只是一個建議,我們在吸收建言的同時也要把自己的腦袋思考打開。
優柔寡斷,也就怪不得為什麼總是會讓別人干涉得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