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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怎麼可以不喜歡家人?」的桎梏,我發現自己需要的只是容納界線的空間

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今天是居家隔離的第五天。(嗯,對!我確診了。)
第一天,額頭的溫度一直在37°C上下徘徊,而我也只能躺在床上,讓神智在睡著和昏沈之間來回;第二天,額頭的溫度有再逼近37.5°C幾次,而拉長的間隔讓我的神智可以從昏沈中出來,有一些清醒的時段,但仍然不是很長。
第三天,發燒已經離開我了,留下的是和溺水差不多的鼻塞,和怎麼咳都搔不到癢處的喉嚨不舒服。此外,我也開始活動筋骨,只是份量無法像平日那樣多;而腦袋也是還無法像平常那樣高速運轉,原本準備要讀的書,還是靜靜躺在那邊。

「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吧!」我告訴自己。

於是,我瘋狂玩著Candy Crush,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被設定好的目標上,藉此放空⋯⋯不過,大腦似乎是有餘裕了,時不時以它的「社交天性」,讓我的思緒飄向一些人際議題。

沒有要讓我休息。


「為什麼你需要討厭她啊?也許,那是因為她不喜歡自己,所以反射到你身上,要你來表現出『我不喜歡妳』的鏡像,這樣她就可以避免去處理『不喜歡自己』的課題了呢?」同樣也是療癒師的太太,聽完我的牢騷之後,說出這段話。
「我知道妳的意思,但是⋯⋯我現在說不清楚啦!」有開始運作的大腦,似乎運轉速度還沒跟上,讓我一下子想不到可以明確描述自身狀態的語句。

就這樣,我暫時放掉這件事。

過了一會兒,「頻道主邀請十二星座的朋友來聊聊:如何追求該星座!」的系列影片吸引了我;於是,我特地找了「金牛座」來看,一是因為我自己是金牛座,二是因為目前的感情生活穩定(沒有要追誰?誤)。
影片中,二十歲左右的二個女孩,開心地聊著天;其中,金牛座女孩的自述裡,有好幾個點都打中我,例如:比較被動、需要比較長時間的觀察才會融入群體、不喜歡被誤會⋯⋯等等。
看完之後,我覺得好有趣,有一種「用另一個角度重新認識自己」的感覺;而且影片中的二位女孩,都有一種「我就是這樣!」的自我理解,那股肯定讓我也升起一股「接受自己」的動能。
於是,我開心地和太太分享;太太安靜地聽著,對於我看個影片也能更認識、接受自己,也很開心。講著⋯⋯講著⋯⋯我的大腦裡有些東西突然接通了!

「真正讓我不舒服的是『我不能不喜歡她』。」我驚呼。

太太繼續安靜聽著,她已經很習慣我的跳躍性思考模式了,知道我後面會回過頭來補前面的脈絡,只要再多聽一會兒,就會聽懂我在講什麼⋯⋯果不其然,我說了句「就是前面講的那件事情啊!」之後,開始自顧自地回溯原生家庭
成長過程中,對我來說最大的創傷經驗,就是「八、九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將我壓在床上、咬了左邊胸口和大腿內側」的事件;在那之後,即便是在有告知母親的情況下,我還是繼續和父親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巨大的恐懼,也讓我的頭髮裡出現一片一片鬼剃頭,大片的甚至是和手掌差不多。

在那之後,母親甚至是希望:我不要討厭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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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在小孩轉大人」將書寫在生活中和內在小孩扯上邊的事,可能是我自己的事,發生在我和太座之間、或是與孩子之間;也可能是孩子的事,發生在和我們之間或與同儕之間。總之,包羅萬象因為「從生活中所發生的事,抽絲剝繭之後找到引發不舒服感受的源頭」的這檔事,真的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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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我在整理我與太太和女兒們將〈心流〉應用在學習裡的歷程;我回想起一個重要的關鍵事件:大女兒在全時間在家自學之後,終於有機會代謝學校教育所帶來的創傷。 而「從家長變成老師」的角色轉換,讓大女兒有了「將過去不能直接在學校、對老師釋放出來的不滿」投射和釋放在我身上的時機。
即將與男朋友步入婚姻的女孩兒,徐徐說出心裡的困擾:這段時間,與男朋友大量且密集地商討婚禮的相關事宜;一開始,許多朋友都相當羨慕,因為男朋友的參與度很高⋯⋯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關鍵性決定被拍板,她卻感到自己被邊緣化。 「這是『我的』婚禮,不是嗎?」她問我。
某日,我和太太、女兒們在吃午餐。 吃著、吃著⋯⋯我撇見大女兒放在桌上的手機,上面的螢幕保護貼,不知何時地有了撞擊後的缺口和裂痕;於是,我關心地問道:那是怎麼用的啊?我記得上次看到的時候,還沒有啊⋯⋯ 大女兒聞聲,緊張地把手機拿了起來,故作鎮定地應了句:不知道。 面對大女兒的防備,我沒有不舒服。 。
昨天早上,我、太太與夥伴們相約,要針對《內在小孩轉大人》的出版計劃進行討論。 整個團隊總共有五個人。我、太太和兩位住在一起的夥伴,都住在新竹;只有一位夥伴住在台北⋯⋯這場討論,台北的夥伴也會親臨現場,不但會免去線上會議所帶來的干擾,更能在面對面互動中,準確地接收彼此的非語言訊息。 。昨天。 。 。
那日,有位學員在閱讀了我寫的〈原諒,是我不願意給,還是你不願意收?〉之後,發自內心地給予了另一個視角的回饋。 「我還真的不想要他的道歉呢!」Y學員用近乎驚呼的語氣說。 「喔?怎麼說?」我語帶笑意地進一步探詢,想理解她真正想表達的。 而這讓我對於「受害者~倖存者」光譜,有了更清晰的視野。
「妳原諒妳的父親和母親了嗎?」那日,一位學員這樣問我。 「妳有在療癒過後,去和父親、母親對話,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對妳來說,是父親過度的玩鬧,並不是性侵。但是⋯⋯這樣就算原諒他們了嗎?」—她繼續補充道。 「妳所謂的『原諒』是什麼呢?或者說,是應該要產生什麼效果出來嗎?」—我語帶輕鬆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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