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很皮、愛搞怪,學習常在狀況外的兒子。校外教學迷路、忘了帶書包回家、小一讀到英語補考、睡到半夜突然跑來跟我說「明天要帶10個盒子」等,都是他們常演的戲碼;說來慚愧,因為工作忙碌,所以小孩的事就任由他們自由發揮,但難免在看到老師留言時,一股想罵人的無名火爆發,於是忍不住對著孩子河東獅吼,再加上碎碎念。
與孩子之間的不愉快,我一定會在睡前的神奇咒語儀式裡化解。晚上睡覺前,我一定到他們房間,左擁右抱、臉頰、小手親親後,就開始摸摸他們的頭,喃喃自語:「菩薩之子阿太,媽咪愛你喔!阿太一點都不喜歡吃零食、吃健康的食物細菌跑光光、姿勢端正、功課認真寫、老師交代的事會自動自發完成、不欺負弟弟...…。」反正只要我希望小孩做到的正面行為,我都當成他們已經實現了,如數家珍在小孩耳邊唸一遍。
有時在對哥哥唸神奇咒語時,弟弟會插話說:「哥哥都打我。」
我就回答他:「哥哥聽了媽咪的神奇咒語後,很快就不會打了。」
哥哥也會抱怨:「弟弟都不跟我一起玩堆積木。」我就把哥哥的願望對著弟弟唸:「哥哥喜歡跟弟弟玩遊戲,而且玩一下午。」
就這樣一加一減,我的神奇咒語有好多版本,念咒語前,就先會問他們說:「來,告訴媽咪,你們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弟弟說:「快點長高。」
我就開始念:「菩薩之子阿修,媽咪愛你喔!認真喝鮮奶,臉QQ手長長腳長長……」
弟弟補充:「要比哥哥長喔!」
「弟弟會長高,我也要。媽咪你也幫我念弟弟那一段…」
神奇咒語時間,是我每天最美好的滿足,小孩雖不見得馬上改變,倒是藉由這睡前時光,我瞭解不少孩子們的喜怒哀樂跟學習狀況,「媽咪,快來講菩薩之子,不然我們睡不著...」,我在孩子的需要裡發現自己的力量。
飄飄然間,我也深信,藉由神奇咒語儀式,我家的小孩是最棒的。
本文曾發表於自由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