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我收到私訊,來者開宗明義地表示:想要學習〔療癒〕,因為想要擁有照顧自身情緒的能力;對於這樣的明確,我感到很開心,因為一直以來的書寫和分享,都在強調這項能力的重要性。
但是,在我反問「為什麼會想要擁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卻意外碰觸到了對方需要療癒的地方⋯⋯於是,我們在正式進入課程之前,先安排了一次療癒。
過了幾天,來到療癒的時段;一開始,我繼續沿用上次的提問,只是換了一個更直接的切入角度。
「照顧好自己,對妳來說是什麼意思?」我問。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她有點愣住;緩過神來之後,她支支吾吾地說著「現在的觀念不一樣了啊!以前是出社會工作,能夠賺錢養活自己⋯⋯這樣就是有把自己照顧好啊!」、「老師,妳不是也這樣認為?現在,除了要能照顧好自己的物質生活,也要好好安頓內在嗎?」⋯⋯等等的話。一邊說,她的眼神不時地尋求我的認同。
「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妳在回應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感覺⋯⋯我就直接說了喔!並不是那種從心裡面出來的肯定、堅定,反而像是在附和別人的話,就好像有人要妳這樣做,然後妳為了順服自己,所以說出這些話。」我將直覺感受到的她,用語言的形式回饋出來。
「⋯⋯ ⋯⋯」她沒有否認地僵在那裡,但是眼裡貌似有些濕潤。
「所以,當妳聽到『照顧好自己』的時候,妳的感覺是什麼?」我換句話說。
「就是『我麻煩到別人了!』的意思。」她低下頭,怯懦地說。
「而『麻煩到別人』是很不好的意思,對嗎?」我將她在話裡沒說出來的意思,直白地說了出來。
「嗯⋯⋯是。」她點了點頭,確認這句話裡的非語言訊息;而眼淚也順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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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照顧好自己=不能麻煩別人」的認知,源自於成長經驗。
六歲時的某一天,媽媽一如既往地將她和弟弟送去幼稚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