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03|閱讀時間 ‧ 約 10 分鐘

你在乎嗎?


看了一下捷運車廂裡的每一個人,你根本不會在乎離你第二排的婦人與你的關係,你也根本不會在乎斜對面握著扶手的男生的手機螢幕在看著什麼,你也根本毫無在乎對面的老太太的前方的袋子裝著什麼,至於離你第三排,你旁邊的第四排,在你兩個位置的各自的左右區域,你也不會在乎那個外國人從哪裡來,而對方穿著什麼服裝。


你既然不在乎,你當然就看不到連結,你既然看不到連結,你就不會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既然只在乎你的生活,不在乎這群在眼前的群體,你怎麼可能會想到連結的真正問題?除非在車廂中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例如隨機殺人,車廂出軌,電車機械故障,還是突然有什麼「怪物」或是活屍突然衝過來,這真的不會讓你有一種我要在乎這群生命的想法。


你既然只有在乎這個,連結就是死議題,哪管是在日本東京,美國紐約地鐵,還是巴黎地鐵,還是其他城市區域,對不起,你還是只過你的生活。因此,這跟文化沒有關係,只有跟我們這群在連結之中到底看到什麼才有關係。我常常幻想,是不是真的有一天要發生什麼「重大事故」,才會喚起我們對人性連結的在乎?因為如果沒有這個,今天發生了什麼災變,你都會想與我無關,我不是要詛咒或是期望發生什麼重大的負面消息,而是我們在連結這點上真的做不好。


來來往往的人們就彷彿是第三層的那樣平靜,平穩,既然攀上共識有存在,我們就不可能起而革命,我們相信政府,相信國家,相信這個社會有一定的基礎,否則你現在走到街上,一定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甚至歧視你,排擠你,欺負你,而這就是文明之下的文化造成的順因。


生活在一個多數宗教混合的城市中,宗教有一定的規範,在中東,基本的穿著是怎麼樣,在紀錄片,在戲劇或是電影大概都可以知道,在印度,基本的穿衣以及一體的打扮大概也都是一個樣。我們遵守基本的文化戒律,宛如攀上共識理應存在,沒有這個,任何教派現在都不會存活,尤其是少數派要生活在一個大城市或是國家之中。


誰排擠誰不知道,但多數的肯定都排擠少數,或者我們也可以說,少數的區區幾個(百分比的數字也很大)就要去在乎,誰又願意真的關心?回到上述的車廂連結,你又怎麼可能真的在乎連結之中,我們又怎麼去在乎?


分裂,碎裂與崩裂造成的缺憾,我們很難彌補,車廂之中,大家只知道又到什麼地方去辦什麼事,或者要做什麼活動,你在路途中看到的那些只是匆匆的過客而已,機場那麼大,出入境的旅客那麼多,我們的連結就像短暫停留的乘客,只有購買紀錄可以證明我們在此而已,有些甚至只有一串英數字而已。連結的不在乎,世界的好轉,彷彿只是在空轉而已。我看著一連串的朋友名單或是人之間的連結配對,我總覺得人不是去想想我們之間的什麼?例如尊重、包容與了解這樣簡單?在尊重與包容本身,尤其是在尊重身上,我們只有一種單方面的尊重,也就是說我做的事是我為主,而不是你為主,而我們與我們的更不可能存在這邊,你不會想到我與你這樣簡單的距離,只有我與你在我身上的某些距離關係而已,店員只知道要做什麼飲料給你,你要什麼甜度與冰塊這麼簡單,其餘的支付方式是另一回事,但是飲用方式或是你今天什麼打扮,大概也不會告訴你。


其二,連結在某種深入,又某種淺出的方式漂浮著,我們這層關係,今天不管是什麼性別,我們真的只要想到人之間的溝通方式就好,一種相互上的尊重與了解——但是在男女之間就更為嚴重——我不管你是男性還是女性,聊天與相互的進退,我們只有在乎自己生活過得好不好,直接關係好不好,其餘的——說難聽點,就是關我什麼事?


你不在乎,我不在乎,每一個人都不在乎,今天你跟我說世界讓我們的快樂指數有進步?我根本不在乎這個,或者是說,我今天走在街道上,不會有人向你問好示意,或者關心你吃飽了沒,疫苗打了沒,還是你要去哪裡玩這樣的問候話都沒有存在過。再者,快樂不能當飯吃,快樂與幸福只是存在我們在攀上共識存在的一樣平行。你把這個放在戰爭的邊緣上,我們都一樣受苦,我們都想要反戰,我們都希望不要聽到空襲警報,我們才有心是站在一起的連結群體,你才會告訴我要堅強,要充滿微笑與自信樂觀。


反極端會存在,不是沒有原因,因為極端太過分,彈到谷底才會有力量去反彈之中我們一種新力量誕生。就像絕望之中不能再絕望了,一種力量才會出現,但現實生活不是這樣,極端拉扯造成力量的重複相疊中,我們硬是被拉扯初一道分隔線出來。為什麼找到另一半這麼難?因為我們都在性別裡面找性別的基本相當。


我真的不是在乎性別本身,而是人之間的本身連結,今天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女生還是男生,不能只是因為女生,我就可以怎麼樣,或是男生就要去扮演男生要做什麼事,否則性別平等沒有意義,只會造成更加地不平等,或是全球人口不均勻。一旦人口不平均,你身為單身女子,你怎麼會在乎全球人口「不對勁」,或是你國家的人口呈現什麼樣的死亡交叉,超高齡社會又怎麼樣?你只有在乎你的不婚主義,你的生活豐富,甚至你的三享主義,你怎麼會看到十年後的你是否還堅持不婚?


不婚不生,哪管政府官員如何催生,你都心動不了,因為老娘鐵了心就是不婚,我不想看公婆的臉色,只想一個人快活,你又怎麼可能看到多一個人去了解的真正該深思的所在,就如同性別的問題不是在性別本身,都是人的問題在思考自己的連結的那一層圓環上。







快樂不能當飯吃,快樂與幸福只是存在我們在攀上共識存在的一樣平行。你把這個放在戰爭的邊緣上,我們都一樣受苦,我們都想要反戰,我們都希望不要聽到空襲警報。








因為已經沒有斷層了(因為斷層只會更加碎裂),因此,連結的分散只是讓社會更加零散,也更佳在乎那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中的存在必要性。現在的年輕人——再到四十幾歲的熟女熟男,每一個人都過得好好的,尋求連結自然變得毫無意義可言。


沒有意義,生命的未來沒有意義,那所謂的社交動物,我們只有自己的那層外圍思考而已?連結脆弱化,連結只有更加不在乎,我們就在自己的「社交圈」——所謂的一層透明的「玻璃圈」中連結該有的現象而已?這層玻璃圈指的就是一層若有似無的關係,同事,不是同事的陌生同事,你朋友的第二層朋友,你家人以外的親戚,你在臉書上的朋友之外的朋友,你的朋友已經不是你朋友,而是你曾經的「點頭朋友」,這層透明的若即感,就像你知道,但你就是選擇保留,宛如玻璃一樣存在,但又不存在。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車廂內的我們不是一個群體,聯誼之中,大家各自回去,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來交友,顯得只有你自己的條件才是條件,這層關係就是放大的連結漣漪關係產生的一種效應,我們就以電影裡的主角為例好了!除非主角死亡,否則以對方為中心的效應肯定會發酵,只要這種存在,我們根本不必知道劇情,就知道主角一定不會陣亡。


可是社會本身不是啊!連結不是以你為存在感,一家店有多少客人?尤其是新開幕的購物商場,肯定擠滿了好奇的顧客,你怎麼會在乎你搭手扶梯的客人是往哪裡去,你後面的客人又是誰?你搭電梯也是一樣,只是更加渺小,一家在排隊的餐廳,你只在乎你要吃什麼,想要嚐鮮什麼,你怎麼會在乎其他用餐的顧客是怎麼取餐,或是吃了什麼?還是他們身上的穿著?(除非很顯目)


連結是應該這樣,但也有人會說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問題。是什麼應該,那麼男生就「應該」扮演男生?應該主動開話題?應該主動追求?應該好奇女生,應該了解女生的生活,應該無論何時,男生就該去完整「男生」化,因為男生本身?


相反過來都一樣,我說過,我不看性別,只看人本身。人本身應該對等,或者我們用一種拼圖式的說法說應該完整的對等,但裡頭是不對等,因為有凹有凸,呈現一種不對等的齊頭式平等。那性別平等又是哪一類的說法?喔!對了!當初是誰在追求性別平等這件事?或者我們看了很多女性職業在任何舞台上,都該冠上「女」某某職業嗎?


再來談談意義,意義只是某種偽意義的存在,你今天在做這件事,就只是為這件事存在,就像我寫這篇文章一樣,我不是為了寫而寫,而是我喜歡寫,而且我喜歡把我大腦的想法通通抒發出來,我一直反覆思考,吞進我的腦海,我很難消化,也由於我的大腦很凌亂,所以我需要寫作來我的大腦更為靈活,也更為去思考現在的(世界)問題,已經不單單只是單一的這麼簡單。


我喜歡簡單化,所以人在連結這件事上,當然越是簡單越好,了解卻是相形地難,捷運車廂,你只在乎你手機的聊天記錄,你的遊戲介面,你的影片畫面,你想要買的商品內容,以及你所看到的第一的觀點上,你怎麼又看到突然有一個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走過你面前,這叫做不注意視盲。(想想大猩猩)


盲忙茫,你就真的重複地盲忙茫,茫然的盲視,忙碌的茫然,大腦只有工作與生活,無止盡的交叉,休假時還是只有生活,不是人之間的連結,生活只有好吃與好玩,不然就是工作上的專業與在乎,其他的意義都交給了意義的空泛感,那社會的進步,在每一次的滾動中,只有實體,沒有完整的整體。(想想倉鼠跑的滾輪)


社會會更好嗎?你是從哪一點看得到?是我們這群只在乎整體樂觀的正向?正向的意義只有正向的本體,陽光的體質就真的那麼欣欣向榮?那麼充滿自信與正能量?那麼宇宙的分裂就像多重的多重,只有活在更加龜裂的生活碎片中,撕裂我們在在乎中,在乎的一小群的體面上。說真心話,是不是我們一定要發生到最痛心疾首的痛,你才會覺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犯賤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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