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nes：彷彿不在面前的戰爭

〈Drones：彷彿不在面前的戰爭〉2023-11-25

　　2015年六月，我特別喜歡的搖滾樂隊Muse發布了他們的第七章錄音室專輯《Drones》。這張充斥著戰爭意象的專輯，除了和他們過去的作品一樣在演奏上值得好評，也持續地表達了他們對當時世界政治的反思。在那張專輯製作出來的那段時間裡，2009年諾貝爾和平獎的得主，時任美國總統的歐巴馬，正在大舉擴張小布希時代就開始的「無人機暗殺」計畫。

　　無人機無疑已經在現代戰爭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偵查工作已經不用再像過去那樣冒著失去一整個部隊的風險，而是可以讓士兵在敵人無法攻擊的地方遠程操作，一方面能夠更機動與更隱蔽地取得敵人的信息；另一方面，這些無人機也具有一定的攻擊能力，讓士兵能如打電玩般地輕易殺人－－也許，他們按下發射件時，正如同「科羅拉多號」核潛艦上的人員一樣，用的是XBox手把。

　　在歐巴馬時代，美軍以反恐的「正義戰爭」為名，在巴基斯坦進行無人機空襲。在「雙連擊」策略之下，許多以為空襲已經結束，前來援助傷者的平民都會在二次空襲中傷亡。與其說這是某種「不願錯放恐怖份子」的做法，不如說，這是另一種型態的恐怖襲擊，並且，創造了更多仇恨、更多無止境的恐怖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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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烏戰爭的第二個冬天，僵持不下的雙方也向彼此投放了更大量的無人機。在烏克蘭軍方修改法規、放寬並簡化生產流程之後，更大規模與平民化的無人機生產也加入到戰爭當中。

　　在雙方軍隊資源持續消耗的今日，烏克蘭百姓也將更多的資源捐贈給民間軍事組織，透過3D列印的生產線，打造更多相對低成本、但具機動性與改裝空間的無人機，除了對抗前線的俄羅斯士兵，也試圖對俄羅斯境內發起攻擊。

　　前線的士兵一個個在戰場上被無人機擊斃。

　　而作為他們親朋好友的百姓，則自主地集結在一起，生產更多的無人機。試圖讓另一端的、同樣是活生生的、有自己親朋好友的、非自願被徵召的年輕人死去。

　　「它的問題是，」數年後的歐巴馬反思當年的無人機計畫時說：「它會開始給你『這不是戰爭』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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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澤倫斯基透過Telegram持續說著「烏克蘭軍隊正在前進。」但在國際的眼中，這樣的說法已經不再像一開始一樣象徵奮勇抵抗。而像是在告訴我們，他帶領的烏克蘭如同俄羅斯一樣不打算和談。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一邊終於耗盡，認為自己不能再戰。

　　十月初，哈瑪斯為首的巴勒斯坦武裝團體與以色列軍隊爆發嚴重的武裝衝突。再次宣示了：人與人的戰爭還遠遠沒有要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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