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目中,這家公司的重要資產分別是產品,服務,技術,商譽,還有最重要的,人力資源。
為了正確對待我所購得的人力資產,我很快的依照功能領域和個別的重要性,做出了分組歸類。他們大致分成:
一. 各州業務人員和常駐業務經理,也叫“State Manager” ,例如,墨爾本,伯斯,奧克蘭。雪梨則由全國業務經理自兼。
二. 行政及客服人員,包含各州的行政助理
三. 財務、會計和人事。
四. 總公司之全國性權責部門主管,亦同時身兼當時編組而成的公司管治團隊成員。
在前三個人事組別都穩定下來之後,我開始要進一步整理公司領導層的結構,並為進一步的轉型做準備。這個部份影響公司的發展是最大的,也最有可能產生動盪,以致牽動外圍的人事。這就是把這件事放在最後面處理的重要考慮。
CMT的三位成員都有不同領域的專長,譬如,財務會計,業務行銷,技術/生產和行政管理等等。年資分別有二十年,十年和三年不等。
他們先前的工作和互動狀況是如何呢?
在我接手這家公司之前,他們都是個別對上,向當時的總經理負責。在工作表現上面,他們要做的就是個別權責的行使,或是有工作上的須要,他們會通過影響總經理的意志,以便達到公司要求的協同的表現(Orchestrated Performance)。
若有實力較強,或是性格比較突出且交際手腕好的人,也可能更有技巧的得到支援,取得必要的合作成果。但是,很大一部份,都演變成了徇私,傾軋,互鬥的情況。
這在一般公司是很常見的,那就是俗稱的“辦公室政治” (Office Politics or Workplace Politics)。 一切都有關於利益和相互間的競爭,真正的情況有多嚴重,不得而知。經過幾次個別談話和互動,我早已窺知一二了。
賦予共同管理職責後的工作狀況又是如何呢?
我設計的公司管治隊伍CMT,它提供了一個平行且透明的互動平台。個別功能上的行使依舊,但必須經常做跨部門的溝通和協調。由於各專業的門籬降低了許多,原來隔行如隔山的各種專業,他們每位都有機會互相學習到一些常識,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現象。
萬一有歧見時,他們不是第一時間找我仲裁,或下決斷,他們必須把議題攤在桌面上,一起解決,以便有時效的達到理想的集體演出(group performance)。
那正是我想要看的。換句話說,他們某人,必須盡情的演出,做到最艱難的合理自私,又能顧及他人立場,並促成對公司有益的團隊精神,那真的是很困難。但是,任何一件難事,到頭來都會有一個解決辦法。至於,他們某一位是如何取得上風,如何獲得另外兩人支持而做成了一個正面的貢獻,是我很想要“欣賞”的。
因此,我對他們經常出現的爭執,或是無傷大雅的嗑嗑碰碰,都是輕鬆以對。我要看出他們某人的職場性格本質,看看誰還能夠學習?誰願意為對的原因讓步?誰又能夠硬骨頭,擇善固執?
那麼,我又是如何獲得那些答案呢?其實,剛開始我是比較常被邀請坐進去列席旁聽,我也同時觀察我想探索的幾個特點。慢慢的,我對他們的個人特質是心裡有數的。但是,為了尋獲千里馬,我仍然保持中立,甚至必要由我下決斷時,也不惜讓逐漸浮出水面的那一位面對挫敗。
我是有意識的進行刺探,因為具有優質"情商" (EQ, Emotional Quotient) 的經理人不少,但要同時擁有好的“逆境商數” (AQ, Adversity Quotient)的人就不是太多了。所謂“逆境商數”, 根據‘’維基百科‘’:「是評估一個人處理壓力或是挫折的能力。因此,也稱為韌性的科學。保羅.史托茲, 1997」。
類似我們那樣歷史悠久的中型公司,發展本身已經夠艱難了。更須要心理準備的是,我們會面對無數的困難和危機,偶爾出現的強大壓力或是失敗,我需要我的夥伴有肩膀和我一起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