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蕭萊那
一段還稱不上歌詞的文字,我是這樣寫著:
天那麼黑/街上的人來來回回/我徘徊在熱情的現實面/獨自迂迴/我化成灰/也無法融入這個世界/彷彿基因結合的瞬間/就早已預言
其實我並非討厭人群,因為我很嚮往在舞台上演出的時刻,盡情地把自己的作品呈現給大家的感覺,也許那時候才能讓我感到踏實。其實孤獨的人不難理解,他們並非沒有人愛,或是沒人關心,而是總在某些時刻他們誰也不愛,用最低限度的心態活在這個不得不與人相處的世界。如果一天只是躺在床上,身體會消耗的最低能量叫做基礎代謝,那麼一天不特別社交,精神會消耗的最大能量可以叫做什麼?
誠實面對自己的心態也許是孤獨的人最重要的課題,有些人享受獨自旅行,並非他不想接觸人群,而是他能夠和真實的自己自在相處,而孤獨的人連自身的心情也無法理解,用身體去感覺世界,用思想來監禁自己,一種不必刻意練習,就能在同一個時空背景下,在一個大腦裡同時運作兩個自己,跟解離性人格最大的不同是,這兩個自己都沒有完整的曲線設定,就好像看了好幾集的DC宇宙電影,對自己的人物不夠理解,對自己的角色不夠自信,徒有著一種超級英雄的設定,實際上卻虛弱得不堪一擊,只是偶爾能在回顧這些電影時,找到電影中四散的元素,透過僅存不多的熱情,最後拼湊成一個得以烙印心底的故事。
「彷彿基因結合的瞬間/就早已預言」,我是這樣寫著這段詞,寫詞是一種豁達,而這種豁達卻很難被我生活的縮影,我太容易只是看見自己不夠完整的部分,卻忽略了自己也有力量能獨自起身,只是坐臥在路旁靠著牆的自己,又有什麼力量能夠面對自己的人生?
隱性基因並非都是不好的,基因分成顯性與隱性,這些都是為了讓庸俗的世界變得多采多姿的基因多樣性,隨著組合的不同,呈現的型態都會不一樣,這些基因的組合都是世界給我們的原始設定,「面對自己的不完美吧!」:等我好一點之後,我會把歌寫完,也會對自己說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