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師聊心室》我很痛苦,這都是你的錯!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你身邊有沒有一種人負面能量爆表?他什麼都看不順眼,也什麼都可以抱怨,然而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總反覆的把自己的不幸歸咎在別人身上,更喜歡把自已描述成悲劇主角,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
你好幾次試著聆聽和理解,期望這樣的陪伴能安撫他的難受,你相信自己的接納足夠承接委屈,一遍又一遍,你努力的想讓他看見除了兜圈之外的選擇,你以為你能夠改變他,你天真的這樣以為。
直到有天你終於感覺被掏空,你才真正認知到其實至始至終,他要的從不是救贖,而是永永遠遠的當一個「受害者」。
如果你曾經遇過這樣的人,那就來看看N的故事吧。
我與N對話的那天,加州罕見的下著雨,彷若她的怨念也沾染了整個天空。
個案N,27歲,無業,無病史,自我診斷為憂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症候群。自18歲起就開始斷斷續續的靠著福利金過活,中間有做過幾個兼職的工作,但總是待不久。
「其實不是我不想工作,只是我真的運氣很不好,每次都遇到很爛的公司。我覺得一個好的工作關係應該是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但我的主管很愛叫我做這個做那個,常常霸凌我,根本不尊重我的意見!我原本想要告他們的,但在這個社會生存真的太難了,因為弱者總是被欺壓!」N說的憤恨不平,語氣卻異常平穩。
電話另一頭的我,翻閱著前幾次的評估紀錄,發現N的說法沒有太大的變化,話體總圍繞著別人對她做了什麼,問題似乎都在他人身上,鮮少談到自己的行為。我更發現這樣的模式不只表現在工作上面,更顯示在她的人際關係上。
「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朋友,因為我很怕麻煩,他們也不了解我,更不了解我有憂鬱症,跟他們接觸只會讓我的生活變得更糟」
『關於你剛才提到憂鬱症的部分,我很好奇你過去有接觸過心理醫生或諮商心理師嗎?』
「也不能算是有接觸過啦,我之前有見過一個心理醫生,但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講什麼,後面有見過幾個心理師,他們都自稱是專家,但他們只是讓我的情況更糟而已」
『我記得你上次評估的時候,有提到你之前來過我們這裡做過心理諮商,可以描述一下當時的經驗嗎?』
「說到那個我就氣,我不懂你們怎麼會找那種不專業的人來當心理師,他要我在一堆不認識的人面前講我自己的事,如果是一對一就算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講是要讓我丟臉嗎?重點是我不說的話還得聽別人說他們過得有多糟,我根本不想聽那些,所以結束之後我就去找那邊的主管申訴,要他們換一個人,結果他居然不答應,你說是不是很誇張!那次真的帶給我很大的創傷,我的憂鬱症就是因為那個心理師才變嚴重的…」
『聽完你的描述,感覺你身邊的人常常讓你感到失望和挫折,無論是朋友還是心理師。與此同時,你又好像一直在經歷同樣的情況,似乎全世界都在和你作對,是嗎?』
「對!沒錯!就是這樣!我從小就運氣不好,朋友常常背叛我,工作上又被人欺負,連我想申請身心障礙救濟金,他們都想辦法拒絕我。我的人生已經這麼悲慘了,他們看不見嗎?我怎麼會不符合身心障礙的標準呢,這根本不合邏輯!」
其實,從2016年到現在,N每次來做評估都是為了被轉介到能申請身心障礙救濟金的部門,但N的身體沒問題,精神狀況方面也沒有就醫紀錄可以支持她的診斷,生活起居上也能夠自理,所以無論有沒有被轉介過去,結果都是一樣的。然而,N卻沒有辦法理解,或者說她拒絕理解,就像她拒絕承認錯誤,也拒絕任何會讓她感覺不舒服的人事物。
『N,我知道你已經來做評估好多次了,但你每次似乎都沒有得到你想要的幫助,或獲得符合你期待的改變。我們之前提供過你心理諮商的機會,也試圖轉介你到其他的機構,然而都被你拒絕了。今天我們只聊了短短的40分鐘,我不確定這能為你帶來什麼樣的幫助,但我卻能看見在這九年之間,一直在讓自己受苦而不願伸出手讓人拉住的你。這樣的你,累嗎?』
N沈默了許久,留下了無聲地回答。
「健康的人不會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轉而成為折磨他人者。」- 榮格
在榮格的內在人格原型裡,孤兒的原型是受害者情節的最佳代表。在孤兒的世界中,他永遠都是無助的、被拋棄的和手無寸鐵的,他們的內心充滿恐懼、憤怒和受困的感受,對於自己所犯過的錯誤或經歷的傷痛,他們不是逃避就是抗拒,而你越逼迫他們長大和改變,他們就越要逃走。所以,面對困在受害者情結和孤兒原型的人,你不能當一個拯救者,相反的,你要能夠在不投射和耗竭自己的情況下,覺察雙方的心理需求、模式並建立健康的界線。
如果你發現自己像N一樣,恭喜你,你已經做到了改變的第一步 — 「覺察」。接下來,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從現在開始,請你開始練習與自己的身體和心連結,學習接納自己的傷痛,也學習負責任; 同時,理解到世界不只是黑與白,還充滿了許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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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職心理師,其餘時間喜歡寫作跟記錄生活,最近開始挑戰寫旅行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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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案J,50歲,在失業之前是一間餐廳的主管,然而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 J 好不容易剛升上主管,興奮的準備接手公司旗下的三間餐廳,心裡想著熬了這麼久終於成功了,終於不是家人眼中的失敗者,可以揚眉吐氣了。 其實對於 J 來說,他要的很簡單,就是在辛苦了二十年之後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事業,有自己的家; 他
個案I,40歲,無精神病史,無藥物濫用史,第一次接受心理評估。一年前 I 的父親過世之後,I 就深受打擊,每天食不下嚥也總是睡不好,但幸好有幾個家人跟好朋友的陪伴,I 也不至於絕望到不想活著。「但就是一種我好像在這,又不在這的感覺」- 這種解離的狀態,I 從來沒感受過,好幾度以為自己瘋了,問我他正常
D,今年72歲,憂鬱症、焦慮症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第二次因自殺未遂住院,上一次大約是十年前。 雖然這並不是D第一次被強制就醫,今年對她來說卻特別難熬。因為才剛過完生日,幾天後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來。『應該沒人比我更慘了吧』- D無奈的對我說。 但說實話,D真的不是特例。我接過好幾個病患都是在生日前後兩天
我對C的印象特別深,因為她是我第一個接觸的視障個案。 C小姐,29歲,思覺失調症。第四次被強制就醫,此次住院原因為在精神療養院毆打護士。 第一次見到C的時候,我特別緊張,因為從來沒有接過是身障者的個案,怕自己會講錯話或者哪個部份做的不周到。但當我坐下來跟C談話時,不禁被她所展現出來的不拘及奇幻的言談
原來婚姻不是從此永遠幸福的在一起,是柴米油鹽還有你們我們他們。 B先生,24歲,憂鬱症。第一次被強制就醫,原因是計畫透過服藥過量來結束生命。沒有病史。目前已婚四年,正在辦離婚手續,有份穩定的工作。 B看起來比他的真實年齡成熟一些,言談舉止斯文而有禮貌 ; 以一個第一次進入精神病院的人來說,可以說是相
記得那天是晚上八點半左右,連續做完好幾個病患之後,以為能夠喘息個十分鐘時,A小姐出現了。 A小姐,34歲,躁鬱症。第五次被強制就醫,原因是自殺未遂。目前無業,住在專門給遊民的庇護所。 當時她一看到我就充滿防備,嘴裡喃喃地說 “你也不會懂我的,從來沒人會懂。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回答的。” 我沒回應,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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