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日課」萬維鋼《拐點》：人要比AI凶！AI顛覆世界的前夜，你如何掌握未來主導權｜怪獸科技公司

當 AI 正以超越我們想像的速度迭代，面對這個局面，我們該如何應對這場顛覆？在《拐點：站在 AI 顛覆世界的前夜》中，精英日課講者萬維鋼提出他對 AI 的全新思考，並帶來他在矽谷與大型語言模型工程師、AI 創業者交流的一手資訊。

本篇文章，我們將延伸思考 AI 如何顛覆 Google 的搜尋霸業，並探討在 AI 崛起的時代，我們應如何重新定位自身角色，掌握未來的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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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回饋迴圈＋AI，讓 Google 在搜尋領域得以稱霸

過去，Google 在搜尋界的霸主地位無法撼動，原因在於它的預測能力遠勝對手。搜尋「天氣」這種常見詞彙，Google 和第二名的搜尋引擎 Bing 的結果相差無幾；但遇到「破壞」這類不常見詞，Google 能提供字典定義外，還連結到「破壞式創新」的研究論文，而 Bing 則僅停留在基本解釋，在預測使用者想要的內容方面較不準確。

在所有搜尋類別中，鮮有用戶認為 Bing 的表現優於 Google。而 Google 的優勢，來自於強大的回饋迴圈。每次搜尋、點擊，都讓 Google 的預測模型快速學習，識別新趨勢，反覆優化。而 Bing 雖然投資數十億美元，卻難以追趕這個循環，市占率和搜尋廣告收入始終落後。其他搜尋引擎更是無法起步。

然而，這套機制看似穩固，卻在生成式 AI 浪潮中遇到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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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式 AI 的顛覆：Google 為何未率先推出 ChatGPT？

AI 確實是前所未有的變革，但是商業的邏輯並沒有變。如果你熟悉商業邏輯，就能想明白為什麼 Google 沒有率先推出 ChatGPT，因為這是一次典型的顛覆式創新。

大型語言模型最關鍵的一項技術是 Transformer 架構，Transformer 就是 Google 發明的。Google 有很深的技術積累，自家就有不只一個語言模型。

可是一直等到微軟把搜尋和 GPT 模型結合，推出了 Bing Chat（現在叫 Copilot）之後，Google 才坐不住了，在 2023 年 2 月推出了一個叫 Bard（改叫 Gemini）的競品。結果測試表現不好，導致股價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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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Google 的真正業務是搜索，利潤的主要來源是廣告。Google 的核心戰略就是讓用戶快來快走，YouTube 這樣的業務對谷歌來說只是為了給搜索引擎帶來流量、收集訊息，以及排擠潛在的競爭對手，對公司利潤幾乎沒有貢獻——一個盯著螢幕看的用戶不會給它帶來任何廣告收入，你必須不停地搜索和點擊。

因此，對話式搜尋不符合 Google 的利益，傳統搜尋很容易在搜尋結果中插入廣告，那些廣告收入是 Google 的命脈所在。對話式搜尋消耗的算力是傳統搜尋的 10 倍——這可以接受，可是廣告怎麼辦？除了要求使用者付費，夾雜在回答中還有別的方法嗎？

生成式 AI 的弱點：為何算不好數學？

儘管 AI 展現了強大的顛覆力，但它也不是全無弱點。你有沒有想過，GPT 有強大的數學推理能力，但為何簡單的計算題（像是 0.1 和 0.01 誰比較大這種），它以前會做錯呢？

根本原因在於，GPT 是個語言模型。它的思維不像一般的電腦程式，很像人的大腦——而人的大腦是不太擅長算這種數學題的。

另外，雖然是語言模型，是用人的語言訓練出來的，但 AI 並不是用語言思考的，它是用語義思考的——一切語義都是關係，一切關係都是數學。不論你輸入的提示詞是哪種語言，模型只在乎其中的語義。它真正處理的是向量。也就是說，它是用語言表象背後的本質思考的，語言思考的本質是在尋求規律。

而規律，是對客觀世界的一種壓縮。有些東西確實有規律可以壓縮，但有些東西本質上就沒有規律，不能壓縮。這種現象被稱為「不可化約的複雜性」：沒有什麼可見的規律，無法提前預測，想知道將來是什麼樣子，就只能老老實實一步步算出來，不能「概括」。

這就是為什麼 GPT 算不好繁雜的數學題。GPT 和人腦一樣，總想找規律、走捷徑，可是有些數學題，除了老老實實算，沒有別的辦法。更致命的是，到目前為止，GPT 的神經網路是純粹的「前饋」（feedforward）網路，只會往前走，不會回頭，沒有循環，這就使得它連一般的數學運算法都執行不好。

這就是 GPT 的罩門——它是用來思考的，不是用來執行冷酷無情的計算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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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顛覆世界的前夜：人要比 AI「凶」

萬維鋼認為，越是 AI 時代，公共的資訊就越不值錢。現在個人搞一個外部資訊保存系統已經意義不大了，一切唾手可得，整個網路就是你的硬碟，人類所有的知識就是你的第二大腦。

因此，人要比 AI 凶、要比 AI 更強勢。強勢的用法，是把 AI 當做一個助手、一個副駕駛，你自己始終掌握控制權——AI 的作用是幫你更快、更能做出判斷，幫忙做你不屑於花時間做的事情。你真正需要保存的是自己每天冒出的新想法，是你對資訊的主觀整理和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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