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變得強大的，永遠不是那些打算殺死你的人事物

〈讓你變得強大的，永遠不是那些打算殺死你的人事物〉2024-09-27

　　有一句不時會被人們拿來談論的尼采語錄說「凡殺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強大」。我能夠理解「從挫折中得到成長」這回事，但總體來說，我並不同意那句話。尤其，它的使用場景常常是那些會被稱為「毒雞湯」的情況，與「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相似，鼓勵人去容忍、甚至感謝那些它遭遇的糟糕處境。

　　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不時會遭遇到那種會說出「你以後會感謝我」的嚴厲老師或上級。就結果而言，許多人如果想撐過那一段，的確不得不想辦法讓自己成長。但同時，也會有很多人在過程中被挫敗所擊潰，永遠失去對這件事的興趣與動力。

　　就好像早期有些長輩會覺得把孩子的頭壓進水裡就能讓他快速學會游泳，卻反而造就他一輩子畏懼水上活動。又或者我們有時會聽到有孩子說自己討厭彈鋼琴，但如果不是有人強逼著他反覆訓練，誰會討厭玩一種好聽的樂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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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或許是，那些殺不死你的，往往也容易使你受傷。為了不要受傷，或者為了在傷後能夠痊癒，你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換句話說，那個讓你變強大的，永遠都是你自己。

　　一旦知道這一點，我們會明白，我們甚至可以不必經歷那些會受傷的情況。只要能夠提前去辨識到那些危險，就可以自己讓自己成長。

　　就像我們或許聽過一些曾經投資失利破產，之後痛定思痛，東山再起的故事。但他後來的成功與他過去的失敗之間很可能並不存在因果關係，他完全有機會從別人的、歷史中的失敗案例在更早的時候做好準備，只做合於規範的行動。就可以無需要承擔「被殺死」的風險，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

　　我唯一能想到相對符合那句原話的例子或許是「影響力」（或者與之相關的流量）。網路上那些批評的、甚至惡意中傷的聲音有時候會為一個人或團隊帶來更大的聲量。比較負面的例子是一些主打「黑紅路線」的網紅，他們顯然找到了不被輿論殺死，甚至利用這些爭議輿論的方式。

　　比較正面的也可能是另一種方向，你在做一件具有影響力的事，於是受到不同立場反對者的攻擊。在嗜血的媒體的放大之下，這些攻擊有時能夠被轉化為一些更大的關注，把你的理念推到更多潛在受眾的面前。雖然這可能不算是什麼「好路數」，但或許是在這個時代裡面要擴大影響力很難避免的一條道路。

　　但即便是這種情況，我們也依然無需去「感謝那些惡意攻擊或激發對立的人」，而是，就像前面提過的一樣，最終還是要我們自己有辦法去克服、去駕馭這些攻擊，才能將這些正面與負面的經歷通通吸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就像戰場上活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真正需要被感謝的是你所擁有的，那些讓你可以不被殺死的能力、心智狀態與人際關係。至於那些會讓你感覺正在一步步被殺死的人事物，最好的做法，或許還是盡快遠離，並且不要再讓它們有機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