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在於「你做了什麼」,而是「是不是你做的」。這並不是在談一個犯罪現場,並不是在追究你的責任,但的確有一些責任你應該要負擔起。平心而論,我們太容易讓自己以外的人事物幫自己做出決定。我們的種種行為決策中,摻雜了太多「社會性的隨機」。那意味著,你將自己交付給意識形態以及其他意識主體;也意味著,你從沒有真正明白你的線在哪裡。
去聆聽他人的意見是好的、去協助他人完成事情也沒有問題。但在太多的情況裡面,我們自己的意見沒有被我們聆聽、我們也沒有把心思花在完成自己的事情。這並不是在談論雇傭或親友間的互相幫忙,而是在談論一種你和你自己之間的關係。你忙碌於照顧KPI、念想於未來可能的升遷與改變,而怠忽了自己的工作上的推進。
有一些你一直想要整理的東西你始終沒有整理,無論是抽屜、房間、檔案夾、舊照片或是回憶。你並沒有完全忘記它們,卻相信那之中沒有其他外在對象交付給你的任務那般的急迫性。的確,你不需要在今天或明天完成它,但又過了一年。
在一年的結束與開始,你重新審視了這個週期,並且定下了一些新的、鬆散或精確的規定。它將取代你過去沒有好好落實的那一份。一兩週或一兩個月後,那些充滿儀式氣息的粉筆字跡變得模糊不清,不再看得出原來的規律,我們成功地換上新的一份年度計畫--換它去被沒有落實,再一次地。我們忘了為什麼當時要畫下,或至少曾經想過要畫下那些線。忘記怎麼執行、忘記為什麼要執行,也忘記了,那些線出自你自己的筆。
有非常多整齊的空白一直被堆在辦公桌上的一旁。在大人們都入睡的夜裡,孩子偷偷提著燈坐上對她的個子來說有些過高的木椅,一天拿起一張,在上面塗塗畫畫。那些算不上是圖紙的拙劣作品,便輕輕彈奏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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