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篇職場故事3|教務(上),本篇繼續聊一下教務的經歷辛酸史。
雖然本咚是兼職,領的是時薪超少,但沒有中間的正職可以做溝通橋樑,需要直接面對主管,除了壓力山大之外,還經常要遇到本咚最最討厭的一個環節---開會。
本咚在第一間補習班的時候就很排斥開會,畢竟那時的老闆只聽他想聽的,還每週要求別人提問再自己想出解決方案,現在回想就覺得荒謬,這使得本咚當時開會都在手寫重點整理再掃描轉檔給學生......
後來在新公司也參與了幾次會議,通常分成:
在這種會議裡,本咚會覺得相當格格不入,除了大部分議題(例如開課時段、招生資訊等等)本咚全都無權發言之外,就算談到教務相關的問題,也是全權交由主管發言。好笑的就在這裡,主管只負責發號施令,而實際操作與完成度全看本咚的肝,所以主管只能這樣報告:
「那......我們國一的A講義,按照這個行程表,應該6月可以出來,對吧咚咚?(轉頭看本咚)」(本咚無奈點頭)
「另外......國三的B講義......我們也會盡力在6月中可以趕出來,對吧咚咚?(再次轉頭看本咚)」(本咚再次無奈點頭)
「好!那......我們教務組還想要再多做個@#$%$#@(下略天方夜譚萬言書,本咚當時連基本工作量都無法完成了,主管更多華麗的想法和思考根本沒有運作的可能)
要不要麥克風給我讓我自己講算了?反正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在趕進度~"~!@#$%^&
總之,這樣的會議讓本咚非常不舒服。
本咚比較喜歡這種會議,至少比較投入在講義的製作當中,但可惜的是,每個老師都有不同的著眼點和需求,舉最特別的例子:一位老師覺得題目太少練習量不夠、另一位老師覺得題目太多講不完,光是這兩個極端例子,本咚就不可能同時滿足這兩個需求。
而且每個老師的態度也各有不同,有十分客氣的,有模稜兩可的,也有把本咚當小弟喝斥的。
「為什麼每次都那麼多錯誤啊!」
你要不要自己來編編看啊!!
再加上,每次這種會議的一開始,都是信誓旦旦地要把講義拿出來逐題研究,哪題要刪哪題要留,哪題要改且該怎麼改,但這種討論很容易就討論到太過瑣碎的方向,會議時間一下子就被拉得很長,最終一本一、兩百頁的講義,通常只講前10頁就草草了事,其他還是得交由本咚自行發揮。
總之,又是無用且傷神的會議。
有一陣子,公司來了一位大本咚三歲的正職,他被安排成教務組的組長(還兼有其他業務),那是本咚在教務最輕鬆快樂的日子,每天只要先跟組長確認工作清單,然後在工作時間內努力完成自己分內的事,交由組長來應對主管的一切要求。
整天就待在辦公室裏面瘋狂輸出(編講義),看著組長忙進忙出,一方面處理國中部事務,一方面還要留意教務,還有做不完的事情......
也因此,非常遺憾,組長只待了中間幾個月的時間,本咚最後的好日子宣告結束。
本咚重溫了一下Line的對話記錄,全都在罵東罵西:)
好不容易,疫情警報解除,講義編輯也接近收尾階段後,本咚開始有了新的工作---講檢測。
由於該補習班強調,每位學生入班前,都可以進行國、英、數的分級能力測驗,然後再藉由測驗結果來分配班級。(印象中是限定小四~小六入班前必須檢測)
但實際上,除了能力優異的建議轉資優班、能力不佳的建議轉一對一,其他的學生重點還是在家長方便的時間與上課時間能不能配合。
無論如何,當學生考完檢測,就需要和家長回報檢測狀況,有些是考完當場講解,有些是需要電話聯繫。
原本應當是由正職員工來和家長聯繫的,畢竟本咚身為兼職,也沒認真去研究各個班級的開課時間與滿課狀況(應該說這些資訊本咚也不應知道),但當時的正職剛好都沒有數學背景,不知道怎麼講解學生的考試狀況(其實也就是說計算能力如何,寫錯是讀題粗心還是沒耐心等等),可也就從某一次開始,這份工作突然就落到本咚身上,而且越來越多。
甚至,本咚還去其他分校支援過講檢測,現在回想起來有夠誇張,這工作到底怎麼會輪到兼職人員來做?還需要支援其他分校?
於是乎,本咚的工作桌上經常就會多出一疊「檢測表」,本咚就這樣繼續被主管追討講義,同時被正職同事情勒繼續講檢測,雖然當時相隔許久,教務終於好不容易找來了一位好用的幫手E老師,但本咚要同時處理講義和檢測的事情實在忙不過來,也就此萌生了退意。
過往在編輯講義之餘,主管還經常會「非常臨時」的排工作給本咚,例如突然要出一份考卷,今天立刻要。或是把某個單元改製成特殊的版本(搭配私中或特殊進度班),再或者是出簡答(這不會到很困難,但pdf轉檔會跑很久),總之,很多臨時的工作在阻礙講義的進展。
在歷經講義與檢測等等的洗禮之後,本咚決心逐漸脫離教務組,轉去一對一課程部試試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