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育開始的謊言
我們在推動生活前進的力量,大概率被洗成需要透過外部環境反饋來積累。
網路世界後來的蓬勃也是因為大家把他們想得到的東西,寄期望於人的互動與反饋,而這個過程,其實你從未對自己生活擴展的風險承擔過一分責任,你面對的只是如果不和大家一起爬上資本高牆,別人試圖加諸於你,卻不一定與你自身相關的問題。
要是我不去屈服於我所相信的恐懼,就會被拋下、放棄。
考大學並不是當時沒有選擇,而可能是做了最壞的選擇:比起相信自己,先無條件相信資本主義高牆:拿什麼就交換什麼、做什麼就得到什麼;成績階段已經告訴自己爬多高就是幾分,有錢人就在高牆上掛滿待遇和餐點「爬到哪就能吃到哪」的現狀。
這個過程其實我們實現的是別人看自己耍猴戲的樣子、演出的是已經套好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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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的更多選擇其實沒有真的推動人生。
而是那些沒有選擇的日子裡,實現你在大學期間難以看到的成長和進步;也就是說,一般人已知能力與待遇之間的距離,如同從前考試,努力與成績之間的距離;在考試,你可以透過相當有技巧的記憶、默寫、填空和背誦取得高分。
考試間臨時取得的理解卻多半是錯的,那麼我們對待遇的臨時理解恐怕也有問題。
在取得待遇這件事上,顯然利用恐懼心理去學、去擴充自己的能力就很違反直覺:努力不一定有成果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卻還是寧願學很多和自己不見得相關的東西,然而背誦是一種很直覺式的作答。
在取得待遇的議題上,也一定有這種反射性的反應能做到才是。
你有沒有嘗試和自己的恐懼互動過,恐懼應該是人類體驗中最沒辦法永遠消除的東西。
恐懼也是人在被認為是一個人的時候,應該一併丟進陰影裡,不能被看見的東西,所以我們一般人對恐懼上來的反應,多半是直接切割、或選擇被吞噬;但事實是,在恐懼發生,與你做出相對應的反應之中,還有一個地帶是:
你可以如何展現這件事。
也就是當恐懼降臨,給自己一點時間浸泡在已經形成的恐懼裡,就不會只是表現出「我要立刻切割恐懼」所以胡亂做決定,或是任由恐懼主宰,亂跑亂叫;就是說人生選擇議題上選擇少少的,就跟看到蟑螂一樣,是不是真值得這麼害怕。
顯然與恐懼互動,那裡就有專屬於你,本人期盼能擴展的東西。
更多選擇,意味著更多的內耗。
所以有時候就在想,讀完大學,面對變多的選擇沒有更感覺到日子變好的興奮,那麼很可能「選擇變多是為好事」的想法是別人灌輸給自己的,因為這些多出來的選擇實質面貌,可能都與自己並沒有關係,或甚至不具意義。
只是讓我們更加費心神,去想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適合自己。
而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適合什麼的路,所以才來讀大學,然後再讓這個學歷發揮它最好的效用;但我們看到的多半是,你擁有更多選擇卻只是更苦惱了,然後更壓縮想明白自己是怎麼一回事的時間,進入資本家想看到:每個人都在拿人生豪賭的場面。
所以你內耗,是因為知道自己能做的很多 ... 卻對自己懂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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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圖想影響的很多人,想撼動的其實是自己吧
社會議題要能推動,是要很多的「別人」齊心才能發揮作用的。
換言之「我們就一個人能改變的事物很有限」這點,是鐵打般的事實,一時間很難所有的好就一口氣包辦起來,加上人性總是喜歡看著自己望而不得的事情,成了很多人「明明有能力卻依然過得很匱乏」的現象。
真相是:他們其實很不了解自己,也不具備看明白自己的勇氣。
所以往往這些人在說話,你大概率只會覺得很吵,連他們是誰都不會想去記得,並且以結果論來說,他們向外擴張到最後,往往只會覺得自己不受關注,加劇受害者傾向,認為別人應該要以他們想被看待的方式看見自己,卻始終沒有得到真實自我的接納。
就算是台車,首先要是自己開,並知道開去哪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