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上周的「夢遊者(2)」,這周進入Nightwood這本書的第三段 Nightwatch囉(上週不小心打錯標題,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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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a繼承了家族在美國的一座荒涼莊園,在這裡舉辦沙龍。她的性格粗獷卻又細膩,給人一種和早期基督徒或美國西部拓荒者相似的刻苦耐勞之精神。儘管她缺乏幽默感,不太能理解笑話,但也像個與世中立的存在,不會批判他人的錯誤。因此人們喜歡和她告解,有時卻也因此感受不到牧師才給的了的赦免之感。她一心一意為人犧牲奉獻,這樣的無私也使她容易被人利用。
遇見Robin之前,Nora常常自己去看戲,那雙眼總透露出對事物深刻的感知,彷彿不僅看見事物本身,還理解其運動和內在意義。
1925年秋天,她再次來到馬戲團看表演。小丑、馬、狗和大象正在轉圈表演著,卻突然停了下來,往柵欄擠過來,擠向一名正在點菸的女孩。那女孩就是Robin。母獅把手掌收出籠子縫隙,似乎想要碰觸Robin,眼角似乎還泛著淚光。也是因此Nora才注意到她。Robin驚恐地起身,Nora抓起她的手,兩人一起離開劇團。
一直到隆冬她都和Nora在一起。Nora關掉了她的沙龍,兩人在歐洲各地旅行,在這期間Nora感受到Robin的神秘與隱密。Robin渴望有個家,卻又想要一個人,不想被找到。
Nora在巴黎買了間公寓,是Robin選的,從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噴泉中的雕像,是用花崗岩打造的高大女子。房子內外的一切都見證了他們的愛,如同Felix的家見證了他父母在一起的時光。
隨著Robin開始越來越常不在家,Nora的壓迫感與恐懼越來越深,在家時也小心翼翼,彷彿怕打亂某種平衡,讓Robin不再感到有家的感覺,同時又擔心她在外遇上死亡的威脅。在Nora心中,Robin擁有獨特的地位,不受時間改變。她也因為這樣的愛開始為Robin感到焦慮,擔心她遇上危險,夢中也常常哭喊她的名字,彷彿有災難將發生在Robin身上。
當兩人幸福地獨處時,Robin常常唱來自其他語言的歌,Nora感到那是她無法參與的另一個世界,因此感到不安。
Robin越來越常出門,一開始Nora會跟著Robin出去社交,但這只有讓她更意識到自己被Robin忽略或看作負擔,因此Nora開始留在家裡,想念著她。Robin的不在彷彿斷肢,痛苦卻無法割捨,令Nora難以忍受,無法治癒。最後Nora會出門,試圖在夜晚找尋覓Robin的身影,但又刻意避開那些她知道Robin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長期下來,連餐館的服務生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當Matthew醫生看見Nora獨自在外遊蕩,便說她到處尋找的正是讓她害怕的東西,也就是Robin。
Nora不斷夢到自己回到祖母的大房間,躺在下方地板上的Robin隨著她的呼喊卻越來越遠,兩人的愛彷彿也跟著消失了。她想起小時候不小心看見祖母穿著男裝的景象,讓她感到Robin被永恆的痛苦深深傷害。一天,Nora從惡夢中驚醒後,竟看到Robin在花園中的雕像下和另一個女人緊緊相依,兩雙眼睛在黑暗中看著自己。她感到震驚與心碎,但也認為Robin得以脫離死亡的威脅,因而感到一種矛盾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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