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總覺得很難專注跟提不起勁,即使很基本的問題像是「需不需要加購袋子?」都想很久。這種時候就會很不想念書或做任何需要腦力的事,因為就算念了也很難吸收,又或是會犯一些很蠢的錯誤,一想到事後要為自己擦屁股就很不想動,但是又很想努力成為《強風吹拂》裡面說的那種「不管什麼日子都進行訓練」的人。雖然是這樣,用說的還是比做的容易,最後我也只草草的把昨天看一半的GRE考試準備的Advanced QC Strategies看完而已QAQ
2. 今天聽 "It's Quiet Uptown" 。跟這首歌第一次相遇是之前自己跑去舊金山看Hamilton的時候(多麼奢侈的初次見面!),那時候一聽到這首歌就哭了,真的是很催淚的一首歌。之前一邊寫大專生論文一邊打工的時候也很常聽這首歌,所以聽這首歌時也會想起那種明明很累但還是要努力維持精神的感覺。雖然那不是什麼正面的回憶,但現在想起來卻意外地親切。是說歌名中的 "quiet" 讓我想到之前在文學課上,老師有提到寂靜跟死亡的意象經常連結在一起,就像The Lady of Shalott裡面的silent暗示了詩後段的死亡一樣。這樣的聯想讓我莫名地覺得溫馨,有種「雖然已經從外文系畢業,但文學仍然以某種更幽微的方式留在我的生命裡」的感覺。
3. "It's Quiet Uptown" 裡面有一句是 "There are moments that the words don't reach" ,這讓我想到之前在高等心理治療課堂中有關創傷與敘事治療的討論。那時候的問題大約是:既然創傷的本質是「無法言語」,那麼以敘事治療療癒創傷的過程中究竟是改變了什麼?我那個時候寫了一個蠻偏激的答案:「敘事與創傷之間的關係並不在於建構出一個具有適應性的敘事就能療癒創傷,而是在建構敘事的過程中,透過象徵意符的邊界與真實的空洞偶然擦肩......(中間略)或許我們無法肯定心靈的傷是否真的存在於身體記憶之中,但若我們同意創傷本質在於其落於語言之外,那麼敘事的改變便不是創傷療癒的主要目的,而僅是副產物。」
雖然寫得煞有其事,但跟大家辯論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不是我寫出來的目的。我想說的其實是,雖然在精神分析的理論中,創傷被概念化為某種無法被語言捕捉的東西,但跳脫理論,單純就感覺來講,光是這麼一句歌詞,還是會我覺得好像捕捉到有關創傷的什麼(寫到這邊可能有人想跳出來講拉岡那三個套在一起的圈圈,不行這太難我不會XD)。最後附上我很喜歡的一段談論創傷的文字:
(前略)「誰能為這邊破損的心靈拼圖找到適當的墳墓,讓它們一片片安息?生活繼續往前,卻同時奔往兩個時間向度,那滿載哀傷的記憶緊緊扼住未來不放」
創傷的本質便是創傷難以置信又無法承受,會壓倒一切。每個病患都需要我們暫且放下對「正常」的理解,需要我們接受目前處理的是一個雙重真實:一個相對安全且可預期的當下,以及與之共存、殘破且歷歷在目的過往。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