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告白:我用一生追尋父愛,卻忘了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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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日光燈下,我坐在諮商室里,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椅子扶手。淺灰色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抽象畫,角落擺放著一盆綠植,試圖為這個空間增添一絲生機。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緊繃的肩膀。

鏡子里的我,一頭利落的短髮,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看起來像個成功的職業女性。誰能想到,這個在醫院當人事主管的女人,內心竟如此脆弱不堪?

 

諮商師是位中年男性,溫和的眼神中透著智慧。他微笑著問我:「是什麼讓您決定來尋求諮商呢?」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我懷孕了,需要一些建議。」

這是我第一次尋求心理諮商,內心忐忑不安。四十年來,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可以獨自面對一切。但這次,我真的需要幫助。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該不該結婚⋯⋯我沒有人可以商量。」

「為什麼沒有人可以商量呢?」

我低下頭,輕聲說:「我怕媽媽受不了刺激。而且,如果告訴媽媽,爸爸一定會知道⋯⋯」

提到爸爸,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四十年了,我依然無法平靜地面對這個詞。

「你和父親的關係如何?」諮商師溫和地問。

我抬起頭,眼神有些恍惚:「冰川一樣的家庭⋯⋯這是我對童年最深刻的印象。」

諮商師點點頭,示意我繼續。

「從小到大,爸爸的眼神總是那麼冷漠。不管我如何努力,他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拼命想讓他為我驕傲,想讓他愛我,但⋯⋯我失敗了。」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我想起自己在學校里拼命學習,只為了得到一句表揚;我想起自己在運動會上拚盡全力,只為了讓他在觀眾席上露出一絲笑容;我想起自己在大學畢業典禮上,四處尋找他的身影,卻只看到母親孤單的背影⋯⋯

「他不愛我,也不愛我媽。」我苦笑道,「但他又不敢離婚,只能用冷暴力折磨我媽。可對我,他倒是很『勇敢』⋯⋯他明確地讓我知道,他不愛我。」

諮商師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在抽搐,那些被壓抑了四十年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你提到了『冰川一樣的家庭』,能具體描述一下嗎?」諮商師問。

我閉上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寒冷的家:「每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卻像三座孤島。媽媽低著頭默默吃飯,爸爸看著電視,我⋯⋯我只能偷偷觀察他們的表情。空氣中瀰漫著無言的寒意,冰冷刺骨。」

「你媽媽在這個家庭中的角色是什麼?」

我愣了一下:「媽媽⋯⋯好像成了隱形的人。」我這才意識到,在我的描述中,媽媽總是模糊的背景。

「為什麼會這樣呢?」諮商師引導我思考。

我陷入沈思。也許,媽媽選擇隱形是為了自保。在爸爸的冷暴力下,她只能把自己縮成一個點,努力不引起注意。而我,為了得到爸爸的關注,反而成了家庭中最活躍的角色。

 

「你現在的感情狀況如何?」諮商師轉換了話題。

我苦笑:「一團糟。我經歷過兩段比較正式的戀愛,但都沒有真正愛上對方。只有迷戀和喜歡,沒有愛。」我停頓了一下,「也許⋯⋯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能具體說說嗎?」

我點點頭:「第一段是大學同學,第二段是醫院的一位醫生,當時他已經結婚了。」我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就是無法抗拒那種被需要、被重視的感覺。」

諮商師沒有評判,只是平靜地問:「這種感覺,是不是你一直在父親那裡得不到的?」

我愣住了。是啊,我渴望的不就是父親的關注和肯定嗎?我追逐的不就是那個永遠得不到的父愛嗎?

「後來呢?」諮商師繼續問。

「後來⋯⋯就是一些斷斷續續的關係,都沒什麼結果。」我嘆了口氣,「我覺得自己活得很沒意思。直到半年前,我相親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

「你對他有什麼感覺?」

我搖搖頭:「沒有特別的感覺。就覺得⋯⋯合適吧。」

「那為什麼選擇和他在一起呢?」

我沈默了。是啊,為什麼呢?也許是害怕孤獨,也許是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也許⋯⋯是想證明自己值得被愛。

「你提到了『迷障』這個詞。」諮商師說,「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在通過傷害他人來傷害自己?」

我愣住了。是的,我一直在傷害那些愛我的人,因為我不相信自己值得被愛。我用冷漠和拒絕來保護自己,卻也把自己困在了孤獨的牢籠里。

「人是無法理解虛無的。」諮商師溫和地說,「因為我們都是實有的存在。即使死亡,我們也會以某種形式存在——靈魂、軀體,或是在他人心中的記憶。」

我點點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內心深處被觸動了。

「你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麼?」諮商師問。

我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我害怕⋯⋯如果我真的有了這個孩子,我會像我爸爸一樣。」

諮商師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但你不是你的父親。你有選擇的權利,也有改變的能力。」

我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真的嗎?」

「是的。」他堅定地說,「你來尋求諮商,就證明你想要改變。這是很勇敢的第一步。」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開始融化。也許,我終於可以放下那個永遠追尋父愛的小女孩,開始做真正的自己了。

「謝謝你。」我輕聲說。

諮商師微笑著點點頭:「這只是開始。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走出諮商室,我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陽光照在臉上,溫暖而明亮。我知道,未來依然充滿挑戰,但至少,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裡孕育著新的生命。也許,這個孩子會給我重新定義「愛」的機會。也許,通過愛這個孩子,我能夠療癒內心那個受傷的小女孩。

我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這一次,我決定勇敢地面對未來,面對那個真實的自己。

 

(以上內容涉及之議題轉化自相關書籍與論文,人名與對白皆為虛構)

 

 

§後記:

上面這則故事揭示了許多中國家庭中,父親角色所帶來的深遠影響。

社會中,許多男性表現出「外強內弱」的特徵。他們在公共場合保持堅強形象,卻在親密關係中暴露出內心的脆弱和不安。這種矛盾往往導致他們在家庭中表現出複雜而有害的行為模式。

對妻子,他們可能展現冷漠或控制欲。渴望無條件的愛和支持,卻又害怕親密帶來的脆弱感。這種矛盾心理常常演變為情感虐待,如長期的冷暴力,使妻子感到孤立無助,甚至失去自我。

對女兒,情況可能更加複雜。一方面,父親可能將未實現的期望投射到女兒身上;另一方面,又可能因為自身的不安全感而難以表達情感。這種矛盾的態度往往給女兒帶來深深的困惑和自我懷疑。她們可能終生追求父愛,卻始終無法得到滿足。

故事中的來訪者正是這種家庭動力的典型例子。她的父親可能在冷漠外表下隱藏著深深的不安全感,卻選擇用情感疏離來維護自己脆弱的自尊。這不僅傷害了他的妻子,也給女兒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

這種模式的危險在於它的代際傳遞性。成長於這樣環境中的孩子,特別是女孩,可能在未來的關係中重復相似的模式。她們可能持續尋找類似父親的伴侶,或是對親密關係產生恐懼。

然而,意識到這個問題是打破循環的第一步。通過諮商,這位來訪者有機會重新審視自己的家庭經歷,理解其對自己的影響,並學習建立健康的關係模式。她即將成為母親的身份,更為她提供了一個重新定義「愛」的機會。

最後,我想說說諮商師的角色。諮商師面對的一個生命都是獨特的故事,而諮商師的工作,就是幫助他們認識自己,進而重寫自己的人生腳本。

在這個過程中,諮商師不僅在治癒個人,也在慢慢改變整個社會的情感生態。通過打破這種有害的家庭模式,形成一個互相合作的矩陣,為下一代創造更健康、更有愛的家庭環境。

 

 

作者:高浩容。哲學博士,道禾實驗教育基金會兒童青少年哲學發展中心主任研究員、台灣哲學諮商學會(TPCA)監事。著有《小腦袋裝的大哲學》、《心靈馴獸師》、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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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博士。結合哲學諮商與教育的實務經驗,以存在心理學視角,提供對於:自由、責任、命運、孤獨、存在感、價值感等人生課題的分析與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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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關於存在、虛無和永恆痛苦的故事。也許你會覺得我的經歷很荒謬,我的想法很偏激。但請記住,我們每個人都在面對著同樣的虛無,只是大多數人選擇了視而不見。而我,選擇了直視這種虛無。這就是我的詛咒,也是我的覺醒。
真正的孤獨源於「無法逃脫自我的存在」。對於這些母親來說,她們被困在社會對「完美母親」的期待中,無法展現真實的自我。這種孤獨不僅僅是一種情感狀態,更是一種存在的處境。
人生最大的謊言就是:人生每個階段都很重要。 如果我們不加思索的接受了這個觀點,每時每刻當自己是牛馬一般鞭策自己,卻忽略了每個階段,我們是否活出我們自己,是否獲得真實的幸福?那我們就被騙了!就活在謊言中而不自知。
當我們準備離開咖啡廳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教授,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面對……面對死亡,您害怕嗎?」 張教授沈思了一會兒。「當然害怕,」他最後說,「但我更害怕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發現自己從未真正活過。思悅,答應我,不要重蹈我的覆轍。趁現在還來得及,去真實地活著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文以載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他知道,無論如何,生活總會繼續。而他,只是在這複雜的世界中浮沈的一個普通人罷了。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他經歷了性與愛的啓蒙,卻也體會到了兩者之間的巨大鴻溝。他不再是那個天真地相信「文以載道」的少年了,但或許,這正是成長的意義所在。
孤獨不一定是負面的,它可以是一種自我反省和成長的機會。梭羅在《湖濱散記》中強調,通過孤獨,人們可以更深入地了解自己,並找到內心的平靜和力量。你嘗試將孤獨視為一種自我成長的機會,而不是完全負面的情感體驗。通過閱讀、寫作或其他個人活動,或有助於你在孤獨中找到自己的內心世界,並從中獲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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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後將近五千個日子,我想我不是因為我終於接受了父親不在了這個事實而不哭泣,而是我終於不再從任何人身上尋找父親的疼愛,安撫好自己所以不哭泣了!
七夕情人節----給我摯愛的兩位前世情人 “你們小小的手,握在我的掌心,就像溫柔的小暖包,很暖很暖”
米湯 2019年8月23日我到竹東參加新書分享會,分享最後有一位國中的小朋友問我:「對於父親過世這件事情您走出來了嗎?甚麼時候走出來的?」
那遙遠的思念,總是飄著那麼一抹的咖啡香。 我對於咖啡的啟蒙,是從老爸的下午茶時光開始的。當時家裡開幼稚園,當老師用風琴彈奏點心時間的歌曲時,爸爸早就在熬煮他自己的「咖啡茶」了,我記得爸媽每天下午都固定要來個午茶時間,當年在這個小小的眷村裡,咖啡還算是很新奇的飲品,而當時也不似現在咖啡店林立..
善於掌握人性情感的陳昇,又是如何表現父親的形象呢?其實陳昇筆下的父親,經常是以「外省老爹」的身分出現,如同我介紹過的「老兵三部曲」,這些年邁老去的父親,可能是子女或外人眼中頑固的老人,緬懷著那些光榮卻遙遠的過去,叫人難以親近卻又不忍遠離,或許這樣的身影也近似「父親」這個角色的普遍形象吧,總是讓人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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