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想起來的那晚地震
！！注意，本篇文會提及一些自身心理創傷事件的細節！！
！！有機率會引發其他心理創傷相關患者身心不適，請自行斟酌觀看！！
近期身體症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很累，讓我抱怨一下吧
三月中旬被虐童新聞觸發到的創傷反應，所引起的記憶錯亂和新冒出來的小孩都還沒開始正式去處理。下旬就又接個中毒新聞，還好中毒對應的創傷小孩在去年就有釐清及治療處理過幾次，相較之下鬧騰的程度比較低。現在又來個大地震，阿~真是有完沒完~DEBUFF太多層了啦！只是想平靜地恢復一下狀態怎麼那麼難，別再搖了行不行。
這一層層不斷疊加的DEBUFF搞得壓力又飆高，身體又進入到了背側迷走神經的凍結與關閉反應。這周一開始明明晚上睡覺時間都加長了，早上還能在鬧鐘響之前就自然醒來，但身體就是一直莫名的恍神和度辜。
在4/3早上主震後，不管是走在路上、過馬路、搭公車騎youbike、工作中、開會討論時、吃飯中、運動中……等等都會突然恍神或打瞌睡，既危險也麻煩透了。身體的腸胃功能也徹底異常，先是脹氣腸鳴抽痛，到了下午開始腹瀉一直跑廁所，晚上吃啥拉啥……已經禁食一天排空腸胃，休息個一兩天再嘗試吃些好消化的食物看看，希望到時腸胃能恢復功能，沒有的話就要去掛腸胃科了~_~
地震及壓力抒發
不過現在還是先加減透過文字抒發一下壓力吧。
好在地震算是大多數人都共同體驗過的經歷，跟前幾項的創傷事件不同，比較可以放開來地講。而且在去年的心理治療，也有針對過從小夢到大、持續不斷的地震惡夢(註一)做些討論及處理，釐清到地震雖然對我的穩定度影響很大，但實際的創傷印記並不是地震，而是其他。
只是921那晚把一些原本互不相關的創傷都關聯在一起，讓地震成為了一種AOE範圍大但傷害較低的交會型觸發點。所以內部沒有直接對應到地震的小孩身份，間接關聯的小孩們也都在去年陸陸續續被釐清出來，分別接受過幾次心理治療處理了。因此即使這次大地震也又多冒出了不少當年921時的記憶，整體來說內部大家的接受程度及做出應對的速度都比較快。
因43喚起的921
在4/3前，我對於921的記憶還蠻少的，畢竟是我小一小二時的事情了，記不清也蠻合理。之前醫療人員問起時，我應該都只是這樣大概大概簡短的回：
「那時候我蠻狀況外的。睡覺時突然被長輩叫醒後就直接被拉著衝出門，到了一樓看到超多人在天黑黑的時候聚集在大馬路上，其中也有不少跟我一樣的小孩子。因為感到很奇怪我才比較清醒一點，才知道剛剛睡覺時發生了大地震。後來長輩覺得到沒有大樓的鄉下老家會比較安全，就開車到鄉下老家跟親戚們聚聚了。就這樣。」
在4/3早上開始地震時，我小時候在921那一晚及前後時期的一些經歷細節，也跟著一起被搖了出來。
現在過了幾天，這一批記憶應該被搖出來的差不多了，配上上個月整理好的人生事件時間軸，還好新的記憶內容大致上沒有偏離去年跟醫療人員釐清出來的結論。住在非災區的我，創傷印記並不是地震，就只是湊巧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一年及9月日常
小一小二的我先是經歷了人生中第5次搬家、加上在小學適應不良、同時監護人吵架加劇開始會情勒要跟誰，剛好在9月初，經歷了人生中第2次監護人離異。
當年9月平常在過的日子，便是早上監護人載我去學校，白天在學校照著課表上課，下課時拿教室後方書櫃裡放的書回到座位上假裝看書，免得沒跟著同學們一起到教室外玩只一直坐在座位上思考的自己又被老師關心。放學後走到學校旁的補習班繼續走課表及做作業，直到監護人開車來接。
在車上會安靜的聽著監護人抱怨工作同事或罵另個監護人直到停好車。打開大門後，門旁地板上會放著另個監護人買的晚餐，從中拿出一份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上鎖，在房間裡的書桌上吃晚餐及寫在補習班沒寫完的作業，邊祈禱今晚的房門不要被敲響。通常晚個幾分鐘，監護人看到晚餐是啥時，吵架就會開始了。
921前一天
也是這樣的一天，是在聽了一堆複雜的大人的事情後到來的周一。
是個雖然身體還是照著原本的課表走，但腦裡還是在繼續思考著大人的問題到底該怎麼做才會比較好，完全沒聽老師在講啥的周一。
只是晚上的祈禱沒被上天聽到，監護人越炒越烈後我的房門還是被敲響了，百般不願的開鎖後老樣子的又成了兩方中間的盾與矛。問一些要跟誰、誰對誰錯、房子歸誰、要賣不賣、哪邊付出多、哪邊欠錢還錢、各種情嘞有的沒的，不過因我回答不上來一直都沉默著配合不了要求的言行，使用起來不比其他小小孩來的趁手，所以後面還是受到了懲罰。消停後我洗了澡回到房間關門上鎖，沒啥心力繼續寫還沒寫完的作業了，想說等明天早上再繼續寫吧，便躺床睡覺去了……
921那一晚
睡過去的主震及爭執
在睡夢中模模糊糊的又聽到房門被敲響和監護人的吼叫聲，當時的我以為又吵起來了，不知道又是因為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又要吵第二次，而想繼續裝睡不理會，今晚已經罰過一次了兆分不想再來第二次。
不過因為感覺門外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越叫越大聲感覺房門快被砸爛鄰居們大概都被吵醒了，而感到再繼續無視下去可能會有更多更痛懲罰的危機，內心抖了抖，還是慢吞吞地的從床上滑了下來，給房門開了鎖。
一開房門就被巴了個頭罵了一頓，在頭暈耳鳴之下只抓到”地震”、”到一樓”等幾個關鍵字，知道至少不是吵架時鬆了口氣。不過那時因為剛被巴頭，分不出是真的有地震還是被巴頭後的頭暈，加上吵架後本來就是一片狼藉，看不出四周環境跟睡前有啥差異，只有大門跟平時不同是敞開的，反正不管是否真的有地震，都是要跟著監護人到一樓就是了。
監護人抱起其他小小孩我幫忙拿東西，走到了已經打開的大門時，另個監護人從外面衝了回來，兩方一打了照面又吵起來。
聽內容似乎是被我睡過去的地震很大，不同房的監護人都被驚醒，另個監護人一醒來就衝了出去，把沿路會經過的門都打開了。監護人看著開啟的大門，反應過來後氣瘋，等到地震停了後叫醒孩子們要離開。
於是我無可奈何地又成了兩方中間的盾與矛。
「感到生命有危機時，第一時間想到家人自然是愛家人的人，但第一時間先本能地保全自己的安危，回神過來後想起家人而衝回來找家人的人，難道就沒有愛嗎?這樣就是自私嗎?」
大人的情感問題總是那麼地難，難找到能讓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完美答案。
我被推擠到樓梯間，決定先不管背後的吵架聲，小心地靠著緊急照明燈的光線下樓梯。下到一樓後，一隻手臂突然被抓住，開始隨著吵架被拉來拉去，監護人在防著另個監護人接近我，就像在防老鷹抓小雞那樣，我只覺得我的手臂快被扯斷了、幫忙拿的東西快掉了。
大餘震及逃到大馬路上
當來到社區大門時，第二個大餘震來了。
我呆呆地聽著從沒聽過的聲音，納悶地想著那是什麼聲音時，我被另個監護人抱了起來，手中幫忙拿的東西掉了，在另個監護人跑步的顛簸中我聽到各種奇怪又很大聲的聲音、看到其他不知道是誰的人也朝著同個方向跑，監護人抱著小小孩緊隨在後，跑出了大樓間的小巷來到了大馬路上。
大馬路上到處都是人群，我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人擠在大馬路上，尤其是在天黑的時候。
那時還是小孩的我困惑地想著，馬路不是只有綠燈斑馬線可以走嗎?走到綠燈斑馬線以外的馬路上不是壞小孩嗎?為什麼現在大人們都跑到不是綠燈斑馬線的大馬路上了?阿，紅綠燈沒有發光，是因為紅綠燈壞掉的關係嗎?
監護人們跑到了馬路中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蹲了下來，壓著我的肩讓我坐在了大馬路上。我抱著一種好像在做甚麼壞事一樣的心虛感，同時感受到屁股腿腳及撐在馬路上的雙手手掌底下的地面在晃動，注意到奇怪的聲音是從地下發出來的，同時混雜著周遭人們的各種尖叫吼叫咒罵聲和建築物及行道樹崩裂掉落的聲音。
恩，有地震是真的，還蠻大的。我了解剛剛監護人雙方的言行了，對於剛剛自己繼續裝睡的行為和總總內心想法感到很愧疚，這次地震真的跟之前的不一樣，蠻恐怖的。
我呆愣愣地胡亂看向傳來各種聲音的四周，與其他家的孩子對上了眼，對方也一臉呆愣愣地。好吧，我放棄思考了，我就跟其他孩子一樣乖乖聽大人的話吧，已經把幫忙拿的東西拿掉了，這種時候就別讓自己再給大人們添麻煩了。
在地震時的選擇及分離
第二個大餘震停了後，空氣安靜了好幾秒，然後人們開始騷動起來，到處傳來人們詢問著有沒有少人?有沒有人看到誰?人是不是都到齊了?誰知道誰在哪?誰還沒出來?誰還在裡面?誰出不來?誰受傷了?快叫裡面的人出來!把裡面還再睡的人叫醒……等等。
我想著，還好，我們人齊了，我們都出來了。
突然監護人發出叫聲，監護人拿著大哥大叫罵到打不通、沒訊號、聯絡不上其他親戚，這裡一堆大樓一堆樹不安全，隨時都可能倒塌，車上比較安全，開車去鄉下，鄉下沒有大樓…..各種自言自語後。
我突然被監護人拐離了另個監護人的身邊，又吵起來了，又回到剛剛的爭執。
監護人雙方已經離婚了，只是還沒決定好下一步所以還住在一起，而我也還沒想好自己究竟要跟誰。
究竟能讓大人雙方繼續待在一起的答案是什麼?即便是第二次遇上同個問題了，我還是跟第一次一樣，想了好幾天還是想不到完美的答案，沒有任何進步。所以我一直都沉默著，不讓自己表現出偏向哪一邊，不成為任一邊的盾與矛，想說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但我被剛剛的地震嚇到了，忘了雙方吵架的時候不能看向任何一邊的臉。我不小心順著監護人的指示，跟另個監護人對上了眼。慘了，我的表情還處在剛剛嚇到呆愣的狀態，還沒調整過來……但來不及了，我不小心成了監護人的矛，刺向了另個監護人。
藉由我而施展的情勒起效了……另個監護人身上傳來了愧疚和自責，不不，另個監護人誤會了，被誤導了。我是被剛剛的第二個餘震嚇到，不是被第一個主震嚇到，當時我睡死了根本沒感覺到主震，我不是被主震嚇醒而是被房門敲響吵醒的，在來到大馬路前我根本都在狀況外，我只有一堆疑惑沒有感到害怕。我跟監護人說的不一樣，我沒有對另個監護人的行為失望，也沒有責怪，另個監護人有回來找人那就好了啊，現在待在一起不就好了嘛。
我往另個監護人靠近了一步，想解釋誤會，想牽手。
監護人淡淡的問，我想清楚了嗎?確定要選擇了嗎? 我僵住了身體，維持在跨了一步半抬起手的姿勢，定格了。
我知道，要是自己再做出什麼動作，我又會成了矛，刺向監護人。
我不想那樣，或許也已經來不及了，我總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家都不會傷心。沒辦法再拖了嗎?今晚就是拖延的極限了嗎?一定只能二選一嗎?
這時又來個小餘震，遠方又傳來不知道什麼掉落的聲音。有救護車喔咿喔咿的開來了。
另個監護人紅著眼眶看著我說到，去鄉下吧。鄉下比這裡安全。這裡大樓太多了。
另個監護人一說完，監護人就拉著我的手臂往停車的方向快步走去。
這是放棄了嗎?還是只是為了安全暫時的分開?在這種時機場合我想當個乖孩子不給大人惹麻煩，但怎麼做才是對的呢?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我回頭看著另個監護人站在大馬路上、站在人群中、站在原地，看著我流淚。
另個監護人沒有跟上來。
我轉頭看向監護人，一起…鄉下…?監護人哭著吼道，已經簽字離婚了!另個監護人不能去也不該去!另個監護人已經放棄我了我還看不懂嗎?鄉下的人才是我的家人別再盧了!
我閉上嘴吧。
回頭再看向大馬路，人群很多，已經看不到另個監護人原本站的地方了。
前往鄉下及最後念想
上了車，我坐在後座幫忙看顧在安全座椅上的小小孩，監護人在前面開車。
人多的大馬路上有警察來隔出內側車道讓汽機車通行，我透過車窗盯著自己剛剛坐在馬路上的位置，看不到熟悉的人影。
一路上紅綠燈路燈店面的招牌燈都壞了，除了車燈及警車救護車的旋轉燈以外都沒有其他燈光，加上三不五時的餘震，到處走動跑動的人群交錯，車邊開邊停慢慢地前進。
監護人開了廣播邊聽邊哭邊罵，一手還是握著大哥大。
我跪在後座往車後看，街道招牌很多都吊掛著、掉下來了、消失了，有樹倒了、有電線杆倒了、有地方噴著水、有些路裂了、很多地方都放著三角錐圍起來、有房子的窗戶破了、門歪了、牆倒了可以直接看到室內、路旁很多人，不少人手上拿著手電筒在人群中移動，光線人影交錯。
當車轉到了人比較少的道路，車速開始提高時，我想像著，或許在經過一些小巷子時，可以看到另個監護人騎著那老舊的摩托車轉出來，跟在車的後面。
就跟以前幾次吵架後一樣。
不過路上那麼多狀況騎摩托車好像也很危險。
這不會是最後一面吧?我難過地想到。我回頭坐正看向車前，已經開到郊區了，明明只過了幾分鐘，但感覺距離好遠。看向旁邊的小小孩，一臉呆滯，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哭鬧也是有點神奇，捏了捏小小孩的手，有反應但還是一臉呆滯，算了，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小孩，我都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
看著手中小小孩的手，想到剛剛想要牽的手，要是能牽住就好了，但能夠牽的住嗎?
我把臉往小小孩的手貼了貼，靠在嘴唇上，看著小小孩看過來的眼睛，呆呆的，有點困惑。阿……我真是做不了小小孩們的榜樣，他們還不知道離婚是什麼吧，會知道地震嗎?會記得這一晚嗎?如果之後真的見不到另個監護人了，小小孩會知道有這個人曾經照顧過他們嗎?
剛剛我不小心看向另個監護人時，另個監護人眼中的我是跟我看向小小孩時一樣嗎?
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蓋住小小孩的眼睛，還是睡覺吧，這時間原本就是睡覺時間，要是能跟以前一樣當做只是睡了一晚做了惡夢就好了。
抵達鄉下三合院後，長輩們坐在曬穀場上都沒事，三合院看起來沒什麼變只是裡面很亂。長輩們把客廳的市內電話拉到曬穀場放在客廳門邊外的一個矮凳上，打著電話或等著電話響，另一張矮凳放著收音機播著廣播。
監護人交代現在不准進到屋內，要馬在車上睡覺或是呆在曬穀場中，不要亂跑。之後大人們便湊在一起討論誰聯繫上了誰還沒有下聞。小小孩們在車上的安全椅裡睡著了。
我走到曬穀場中地板比較平滑的地方躺了下來看著天空，天空一半有很多塊密密麻麻的小雲朵一半是星空，月亮在沒有雲的那一邊。雖然鄉下的燈更少了但月光很亮，視野比在都市中來的更清楚。我看向大人聚在一起的客廳門邊，耳朵貼到了地上，聽著遠處是否有汽車或機車開過來的聲音。
期間有幾位親戚騎機車過來，也有聽到幾次那奇怪的聲音和緊隨而來的餘震，感覺自己跟地面融合在一起，隨著地面的起伏搖晃像是跟大地同步呼吸一樣，但是，我在等著的，是一台老舊摩托車的聲音。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921天亮之後
隔天被長輩養的公雞咕-咕咕!咕~~~的叫聲吵醒，自己已被移到三合院屋內的床上。
長輩看到我醒後，要我去餐桌上拿早餐吃，我問監護人呢?說是回去拿東西了。我回我也想回去，我的作業還沒寫完，還放在房間書桌上，要在去上課前做完。
才知道學校停課了不用去上課。
才知道這次地震真的很嚴重。
才知道自己又要在鄉下住一陣子了。
之後監護人搬了很多東西到鄉下，也包含了我的課本及作業。
我問自己能不能回去看一看?說是太危險不行。
我問另個監護人還好嗎?說我不用管。
我問什麼時候能回去城市?說等找到安全的房子再說。
我問能不能白天也一起待在鄉下?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
直到學校重新開課，一樣早上監護人載我去學校，白天在學校照著課表上課，放學後到補習班待到監護人開車來接。只是回到的是鄉下，不是有我自己房間的那個房子。
我只知道另個監護人還活著，除此之外得不到任何訊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幾周、幾個月。
或許我該覺得開心，沒有吵架了、不用再祈禱房門被敲響了。
但還是有懲罰，還是會想念另個監護人，想知道另個監護人過得好不好。
心裡空落落的。
而之後發生了一些事，又改變了這樣的生活，在此就不提了。
治療及不再有地震惡夢
又寫出一篇長文阿……
時隔多年冒出來的記憶，總是那麼的detail，有時真會覺得 too detail 了~是在 detail幾點的??
雖然理智上知道這就是創傷記憶的特性之一啦，記憶會被定格鎖在當年的時空，當觸及到關聯的觸發點時才會又被喚起。
現在離921有二十幾年了吧，當時我才小一小二，我現在也無法確定想起來的記憶是不是當年真實的情況，但就抒發宣洩一下。
現在能夠寫出來，也是現在有機會能夠把這段定格的記憶所伴隨的情緒，從當年帶到現在開始釋放掉，一遍一遍讓這件事更徹底的成為過去的回憶，減少些對現在生活的負面影響。
也挺欣慰這幾天雖然餘震不斷，但到目前幾天睡覺時都沒有再夢到地震噩夢，就只是會被搖醒而已。
如此可見去年針對地震的心理治療真的有效果呢～沒再有地震噩夢干擾睡眠，就會覺得自己還是有再進步的。雖然壓力提高在所難免，但壓力升高的曲線沒那麼陡峭了，除了度估和腹瀉身體症狀以外，其他症狀都還算在控制範圍內，就繼續邊釋放壓力邊等待身體症狀好轉吧～
備註一
我以前做過的地震噩夢不計其數，只要讓我覺得很扯的夢都會寫下夢境紀錄，不過在去年開始針對噩夢去治療後，我就有意的去改掉這個習慣了，現實生活還是比神奇夢境來的更為重要。
不過之前的文章剛好有提到，在我做過的地震噩夢系列中最扯的一個地震噩夢：是連五感都跟現實非常相似，度過遇上地震的一天後會躺床睡覺再做夢的，一共穿越了七層地震夢境的夢中夢。
雖然只是簡述，但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我之前在Dcard詢問文中間跟地震有關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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