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劑：情緒暴力

編號20240410

我想寫的比我能寫的多，比如最近的黃子佼事件，但我還是先寫「情緒暴力」好了，事件總是層出不窮，但我目前計劃要按部就班分享的這些內容才是基礎。了解自己和別人的情緒及情感運作機制，是愛自己，愛別人的基礎。我希望我能盡自己微小的力量多做一些這些基礎分享，或許可以幫助更多人保護自己，建造自己，畢竟我也是這樣從別人所寫的文字中一路走過來的，我衷心希望我的孩子們，所有的孩子們能活在一個更安全也更有愛的社會環境中。

這篇內容來自四月底我要在沉浸讀書會分享的《情緒暴力》一書，我當初會買這本書來讀是因為那段時間的暢銷書《情緒勒索》，我看到約1/3的時候開始，心中便有一個揮之不去的疑問：為何情緒能成為勒索的武器？除非它是一種具有極大的力量，同時具備極高價值的存在，否則它不會給人帶來足夠的在乎以及痛苦，以至於它足以被用作勒索。我試圖從更根源更本質的內容中去了解這件事，後來就找到了這本名為《情緒暴力》的書，這本書不僅讓我從思考上更加清晰，也在一段時期內確實幫助我保持頭腦清醒，十分有效地抵禦掉了重返職場後遇到的幾次情緒暴力事件，甚至可以說我是完勝反擊，最後全身而退。
我想要把這本書分享給更多的人。
它原文是德文的，德文的書的特點是常究其本質，並用於指導生活實踐（日文書比較多是直接給出錦囊妙計），感謝將這本書翻譯成中文的人們。

書中的內容十分豐富，我在這裡只能抽出一些讓我記憶深刻的觀念來分享給大家。

1.你如何看待情緒以及情感的力量？留給大家思考。

對於我來說，情緒以及情感是非常有價值的生命資產，用得好，可以給自己和別人帶來豐富多彩的人生體驗，用得不好，就如本書中提到的多種攻擊樣貌或《情緒勒索》中著重關注的勒索形式，它會成為暴力，帶來許多傷害。
情緒暴力是看不見的棍棒（unsichtbaren keule），是打在靈魂上的巴掌。談論看不見的情緒暴力，並非富裕世界的奢侈之舉，而是人人應有之責任。如書中所說：心理遭受惡意攻擊後的痛苦壓力指數因人而異，並沒有可靠的測量儀器，也沒有『嚴格』的科學條件可以檢測哪些精神傷害具有什麼程度的負作用。因此不應用『沒那麼嚴重吧！』的輕率態度鄙視他人的痛苦。疼痛是主觀的感受，無論是身體或精神。-P229
情緒暴力的形式多種多樣，並不一定用明顯的憤怒發洩出來。本書在前言就描述了一名母親用『倒地裝死』的手段對其女兒進行控制和管教的故事，讓讀者從一開始就意識到『情緒暴力』可能擁有的各種面具，也讓人隨之聯想到那些發生在校園、職場等各種場所中，在顯而易見之外，顯得十分隱晦的情緒暴力的形式，或許你恰好也有此種經驗，就更能感同身受。在這一點上，《童年情感忽視》一書可以作為參考，說明了那些從未得到，所以無從談論的情感缺憾，也可能會帶來的傷害。
不同的人對於所遭受的不同形式的情緒暴力的負面反應的強度會不一致，差異之大，可以從『毫髮無傷』『那根本就沒什麼』到『嚴重創傷』『需要一生來治癒』，這樣的個體感受的差異性可以從《韌性》窺其一二，另外《愛的五種語言》也可以幫助你了解人和人接收愛的渠道不一樣，反推則是對所遭受到情緒暴力的側重與感受強度也會不一樣，有點像「阿基里斯之踵」。
我建議對於自己和他人的這種差異性保持尊重的態度。我們對自己保持憐憫之心，並不是因為我們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只單純因為我們是人，是不完美但有獨特價值的存在。如果你想要在每一天的生活中進行練習，《低潮整理術》從「打掃整理」這個每天都在發生的，非常實際的日常照顧工作切入，讓每個人都學會不帶貶低與羞辱的看待自己及自己手頭的工作。

2.如何保護自己，避免成為「情緒暴力」的受害者？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個話題更值得好好談談，但在日常生活的人際間的好好相處絕對會比文字更能提供實在的幫助，所以請至少試著善待自己，做自己有同理心的好朋友。
在這裡，就非得用文字，那麼有一個我常在文章裡面常用的比喻——「免疫系統」，或許可以提供給你一個形象的想像，去思考可以如何應對所遭受的情緒暴力。它的意思是，遭受情感暴力者，如果擁有精神支持、穩定的社交生活以及廣泛的心理資源，對於這類事件的防禦能力比較強。（我的案例在《關於悲傷》裡面有寫。）
「在平時相安無事的時候，也應該思考情況惡化或甚至出現危機的因應對策」，德國海德堡醫學大學的馬庫斯.席爾騰沃夫說道。關於平時的社會關係，友伴關係請參考《如何與朋友分手》——從朋友關係開始練習支持自己選擇，《關係免疫力》——建立有韌性，品質更好的人際關係，《安全的人》——學會辨識並選擇可以提供安全依附關係的人。

還有一個好的提問法，值得大家參考：如何在短期內阻止情緒攻擊者的行為以及如何自我保護，避免受到情緒暴力的中期影響？這是一個聰明的問法，因為我們理當從動態的角度去檢視和處理我們所面對的或輕或重的情緒攻擊，並找到合適的解方。例如：我在分享壓力(A型)人格障礙一文中有談到噴發怒氣的人可能並不針對特定個體，而是自身的人格的展現，遭遇到怒氣的人視情況選擇暫時忽略也是一種可能可行的選擇。
（希望之後我有機會寫到憤怒的時候，再來進一步分享本書254頁的內容，我本人對憤怒這種情緒比較敏感，會對易怒的人展現出一種無法尊重，和輕視的態度，這有待我調整。因為我發現許多外表和善，與人相處融洽之人，背後的醜陋與操控欺壓別人的手段之惡劣，也令我相當震驚，相較之下，「易怒」或許不好，但卻沒有更不好。）

3.權力結構與情緒暴力

權力不對等是常態不是嗎？雖然我們很想建立一個相對公平的社會，但...總之面對它比無視它更好。
除了常提的職場「慣老闆」案例，通常是老闆對下屬，但其實還有父母對孩子，醫生對病患，老師對學生，教練對學徒，伴侶之間，同儕之間。有沒有想過，已有的團隊對新加入的人也具備權力不對等的情況，那些已經成形的人際關係，俗稱小圈圈，其中的資訊交換，就是一種權力的不對等。這就是為什麼你對孩子說「不要去理會那些冷落/霸凌你的人」，完全不能幫助他脫離困境的原因，你不能靠聲明放棄不屬於你的權力來驅動那些本來就握有權力的人善待你。
人都需要受到關注，兒童在心理與生理上都特別有與人親近、關愛與穩定依附的需求。最新研究證實以「善意的偏見」對待所有人的重要性，特別是兒童。早期建立良好的依附關係對終身有益，但你如果沒有這樣的機會，請相信學會善待自己是絕對有可能的。

這裡我又要有幾分得意的分享我在《去討厭的勇氣》一文中提到孩子敢說討厭父母絕對值得慶幸這個觀點，本書中231頁講到「被壓抑的攻擊性」中談到類似觀點，「孩子第一個討厭的是自己的父母，那也不錯...除了父母，誰還會這麼細心照顧討厭自己的人呢？」，接下來作者更深入的談論了，童年時期形成的討厭和憎恨也可能發展出未來的破壞性行為以及歧視傾向。「對母親生氣的孩子，不會拿東西丟母親，而是丟她旁邊的人。」把憤怒發洩到弱者或至少不會抵抗的人身上，這樣反覆循環的尋找代罪羊的模式，憤怒的觸發者大多能平安無事，反而是弱者和無力抵抗的無辜者受害。作者建議應該可以更有建設性的處理攻擊性，消弭它的破壞性，或許更容易與之共處。前幾日我寫下要在幸福中成功，不要在報復中成功，倒不是突然覺得該追求一下成功了，而是有感於最近看出來某些功成名就的人，他們背後支持他們成功的力量可能是出於報復的憤怒，最終這股憤怒被轉嫁到相對弱勢與無辜之人的身上。
《愛你發脾氣的孩子》，改日我要再拿出來重溫一下。《教出殺人犯》我也得找來讀一讀。

好了，我分享到這裡，我最後用一句總結本書最具有實踐性的觀點：所有人都有向他人的情緒暴力說「不」的權力，而且可以使用的技術和策略還不少。

那你要不要來參加線上讀書會，聽我分享《情緒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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