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一次上課結束的時候,感覺天有點冷,稍微有風,問了沒穿著外套的小孩要不要把外套穿起來。他很快回答了不用,但不久後自己把外套穿了起來(他似乎很習慣先給出否定的答案,然後才開始想。面對別的類型的問題也經常是這樣)。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開始像自己小時候遭遇到的那些大人,會開始擔心這些小孩沒有穿暖,如果著涼了怎麼辦,彷彿他們會沒有意識到、或不夠在意天冷一樣。
我完全可以想像,我自己小時候會對這樣的「善意提醒」有什麼反應,我肯定會想「我不覺得冷啊,如果我會冷,我就會穿外套;我沒有穿外套,就是因為我不覺得冷」。嗯,邏輯通順!
說不定就算是到了這幾年,家裡的大人看到我還是會覺得我怎麼秋天了還在穿短袖、或冬天了還只穿薄外套,還是覺得我可能會一不小心著涼。相較於怕熱,我算是比較不怕冷的,就算長大一點也是這樣。不過對待溫度,或許還是和是孩子的時候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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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應該是比較早就拿出薄外套了。認識很久的朋友問我,我是不是比以前怕冷。我的想法是,比起說是比較怕冷,更像是對舒適溫度的追求提升了。也就是說,雖然天氣稍冷的時候穿少一點依然可以承受,但一個簡單的問題是:「為什麼不多穿一件衣服,來讓自己感覺更舒適呢?」
如果我們拿同樣的問題去思考還是孩子的自己為什麼不這麼做,會發現,或許其中一個重要的差別是,穿比較多的時候,會比較難自在的活動。越厚重的長袖長褲外套,就越讓我們感覺綁手綁腳。而我們與孩子們的一大差別在於,我們不再好動。除非我們打定主意「現在要來運動」,然後專門到某個運動場去,否則,我們的一整天都將相當靜態。
如果你也有和孩子相處的機會,你會發現,他們很常會想到什麼就要趕快去做,如果有一段距離,就會想要用跑的。但成年人卻鮮少在專程去跑步以外的時間跑步。如果真的會有什麼場合用跑的,大概是因為要趕車,或其他感覺再不用跑的就要來不及的時候。
單就身體機能來說,人類甚至是有能力透過數小時耐力跑步累死羚羊,但我們卻幾乎不再奔跑。當然,我們不想要滿身大汗地去參加會議(也不希望自己身邊坐著這樣一個大汗淋漓的人),可是總覺得這是令人有些遺憾的事情,關於我們所荒廢的我們的潛力。
但總而言之,既然我們不會大幅的活動肢體,多穿一件衣服來暖活自己就變得更具有吸引力了。而孩子們,他可能因為剛運動完所以身體還熱熱的,不覺得自己需要穿外套;也可能隨時都準備好再跑起來,所以不想受到拘束。
天氣的確開始變冷了,但也沒那麼冷。接下來說不定一年還會比一年更不冷。不穿外套大概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情。雖然我的話,如果感覺天涼了,還是會想囉嗦地問一下對方需不需要穿外套。如果對方不想穿,那也沒關係,反正多聽到一次,就有可能多想一下,多感受一下。如果感覺之後發現冷了,總會自己把外套穿上。就像北風與太陽,不過這一次,是注意到了北風所以主動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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