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不是完美主義，是以更好的自己為優先
〈「自律」不是完美主義，是以更好的自己為優先〉2025-03-16
今天看到一部內容在討論「自律」的影片，作者是美國的年輕創作者泰森（Tyson Liberto），他以勵志與自我成長類型的短影片與分享聞名。我以前沒有看過他的影片，但今天看完了這部影片，多少能理解為什麼這樣的內容能夠吸引到人。
影片中談到很多想法與我本來的想法相似，但也提供了我一些過去沒有思考過的角度。我想把影片提到的一些重點整理出來，也一併討論我聯想到的、與此相關的哲學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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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泰森談及了他對「自律是什麼」的基本想法。他指出，一般人可能會覺得自律很困難，或認為那會讓生活變得無聊。的確，自律是有難度的，但泰森認為，簡單並不等於有趣，相反的，毫無挑戰性的事情往往更令人感到無聊。
當我們談論自律時，我們要討論的並不是如「四點或五點起床」、「每天沖冷水澡」這種事情，而是「將自己擺在優先的位置」，進一步來說－－去把那些「會讓自己變得更好」的事情，擺在最優先的位置。
這應該是很自然的道理，因為我們天生地會想要自己過得更好。而所謂的自律，不過就是做出「盡力做好」這項選擇而已。事實上，我們可以在生活中的任何一刻讓自己變成一個自律的人，那無關乎你過去如何、未來如何，就只關乎那個當下你要不要做好。
泰森認為，這是我們「真正體驗人生的方式」。畢竟，如果你不是在做你當下認為對你自己而言最好的行為，那「錯過」與「後悔」的陰影，便永遠可能在你未來回憶起這段時間的時候，將一切壟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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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森將自律比做「讓你從現在的A點抵達理想的B點」的那台車。然後，他隨即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到不了B點呢？」
他的答案是：事實上，我們的確有可能到不了。然而，正是這樣，這整件事才有了意義。
泰森舉了一個比賽獎盃的例子，他指出，參加過體育競賽的人都知道，比賽獎盃的意義並不在那個獎盃本身。獎盃的意義在於：「你的努力值得這座獎盃」。
相較於獎盃，更重要的是我們為了獎盃努力訓練，並且一路挑戰的這段過程。恰恰是因為這座獎盃有可能得不到，我們才會做出這些努力、過程才會一路充滿挑戰性與成就感。就算最後沒拿到獎盃，我們也不見得是「失敗」，尤其在這個關於「自律」－－或者稱為「行為選擇」的主題裡面，你的確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這讓我聯想到過去稍微提過的，哲學家諾齊克（Robert Nozick）提出的體驗機（經驗機器）問題－－如果有一台能夠讓你體驗到心目中最理想的人生的機器，你是否要進去？
在很多時候，我們過分將討論聚焦於「真假」這個形上學問題之上，但也許我們更應該關注的事情是：體驗機裡沒有「其他可能」，我們注定會成功，就算再多的苦，也終究要苦盡甘來。
就像當我們已經知道故事的主角在續集中依然活著，而且變得比現在更強，那眼前的這些「驚險」就不會被看做真正的驚險，而只是命定的化險為夷中，用來妝點故事的險。
唯有當成功並非必然時，我們才可能爭取到成就感。而這個爭取的過程，倚靠的就是自律。而所謂的「成功」或「獎盃」，並非某種完美無瑕的表現。所謂的「自律」，也不是一點錯都不會犯、或一刻也不休息放鬆。
我們不能達到完美，並不影響我們去追求成為更好的自己。就像前面提到過的，我們可以在生命的任何一刻自律，在任何一刻下那個會讓自己變得更好的決定。只要你知道自己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那就完全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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